不回来。”段嘉忆说着,骨节分明的手在课桌下攥得泛白,他一定可以做到的,最多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学校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寒假各回各家,高一下学期开学,一个多月不见,段嘉忆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半年多的时间的相处,听上去很多,可刨开一整天的上课时间,其实也没多少了,但林挽月已经认他算做朋友了,就像认她那个瘦瘦小小的同桌易桢做小弟一样。
易桢话不比她多,存在感极低,是每个班都会有的边缘人类型,他话少,心思却能细腻敏感,弱者对强者的臣服直觉作祟,他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也会主动帮她跑腿,帮她做些杂事。
这么一个乖觉的小跟班,林挽月对他算是满意,毕竟他帮她省了很多事。
这天一早,她浑身疲乏,不想上学,让易桢帮她跟老师请病假,转头就跑到医务室睡大觉。
医务室分前后两间,里间有供病人休息的小床,拉上床帘,就自成一方小世界。
她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挽月已经睡了一觉醒转,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才听见外间有瓶瓶罐罐碰撞的响声,过了一会,人走了进来,坐在她对面的另一架单人床上,随即,压抑的吸气声响起,仿佛是在独自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