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封信。
姜媞下意识去摸自己怀中,却两手空空。
她看向齐琅,目光防备而谨慎。
“齐琅,这封信对我很重要。”姜媞对他说道。
“比李孝广还要重要?”齐琅的目光愈发幽深。
“你若是愿意将信给我,我便替你找出李孝广。”这是姜媞最后的底限。
齐琅眉头拧起,笼罩着寒霜的脸上忽然多出一抹冷笑。
“可我不信你……”
他抬手举起那封信,将那封信靠近火把,一触即然。
姜媞瞳仁骤然缩小,眼中映着燃烧的信件,心头透着无可描述的寒意。
她的每一条出口都被齐琅死死地堵住,甚至毁掉。
“姜媞,你没有退路了,你只能和我站在一条线上,和我一起将李孝广掘地三尺找出来。”齐琅如是说。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抓住姜媞的软肋,哪怕他未必知晓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纵使他再能容忍,也不能容忍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随时逃走。
“也许是我的疏忽才叫你在府中闲得整日里想要逃走,倒不如去抄写一些经书,清醒清醒。”齐琅道。
他这话出口即是命令,姜媞被带回去换了衣服,哪里也没去,便被人看守在了一处她陌生之地。
房中俱是书架案几,不用猜也知此地是齐琅办公之处,应为书房。
“这么些日子大人都是以礼相待,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毕竟能安生的日子还是看得到出路的,您说是吧?”管家脸上笑眯眯的,可说出来的话半点也不客气。
姜媞心里清楚,齐琅将东西烧毁,想叫她最后那一点蠢蠢欲动也彻底化作灰烬。
便如对方所想,这封信是李孝广亲手所写,除了李孝广没有人知道。
这样一来,她便不得不和齐琅抱着同一个目的,将李孝广找出来。
姜媞提笔抄写经书,随着文字沉思,心里头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只是到了深夜,她抄完了半卷之后竟不小心伏在桌案上睡着了片刻。
烛花跳跃,姜媞缓缓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睡着。
她拧眉,揉着酸涩的腰背将手中的经书合起送回原处。
她踮起脚尖却放,好不容易把经书推了进去,却不妨收手的时候把隔壁一本书给带了下来。
那本书似乎年代久远,落地便立马摔散了页数。
姜媞忙去收拾,却不妨在书的夹层中发现一封纸面泛黄的信纸。
竟又是信?
她难免怔了一怔,将那信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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