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将它舞得呼呼生风。他第一击砍向下盘,维克塔利昂用斧子拨开,还不及举盾,又被第二击打中头盔。维克塔利昂的斧子从侧面还击,西瑞以盾牌抵挡,木屑飞散,随着一声动听而尖锐的断裂声,白玫瑰折成上下两半。随即,年轻骑士的剑接二连三敲到他的大腿,在铁甲上发出刺耳声响。这小子动作很快,铁船长意识到,于是他用盾牌撞击西瑞的脸,将其跌跌撞撞地逼至舷缘,随后高举斧头,压上身体的重量,意图将年轻人整个儿劈成两半,却被西瑞一旋身躲开了。斧子猛劈入栏杆,碎片四散,他试图拔出来再劈,不料它被卡住了。甲板在身下摇晃,他一失足,单膝跪倒在地。
塔尔勃特爵士扔掉破碎的盾牌,长剑下砍。维克塔利昂的盾牌在跌倒时扭到了另一边,只得用钢甲铁拳抓向西瑞的剑。铁手套上的关节吱嘎作响,一阵刺痛令他闷哼一声,但维克塔利昂坚持忍住。“我动作也很快,小子。”他边说边把剑从骑士手中夺下,扔进海里。
塔尔勃特爵士瞪大了眼睛:“我的剑……”
维克塔利昂用带血的拳头抓住年轻人的咽喉。“去找它吧!”他使劲将对方推下船沿,落入染血的大海中。
这为他赢得了拔斧子的时间。白玫瑰在铁潮面前退却,有些人试图逃到甲板底下,其他人呼喊求饶。维克塔利昂感觉到热血在锁甲、皮甲和铁手套下沿着手指流淌,但这算不了什么。一大群敌人聚集在桅杆旁继续战斗,肩并肩围成一圈。他们至少还是男人,宁死不降。维克塔利昂打算亲自成全他们中一部分人的意愿。于是他用斧子一敲盾牌,冲了过去。
淹神造就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不是让他在选王会上作口舌之争,也不是让他去对抗无尽沼泽中隐秘潜行的敌人。他诞生于世,就是为了身穿铁甲,手握染血长斧,每一次挥击都带来死亡。
他们从前后一起袭来,但他们的剑像柳条一样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没有东西能砍穿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厚重的板甲,他也不会给敌人找到关节薄弱点的机会——那里只有锁甲和皮甲的保护。不管攻击他的人是三个、四个还是五个,都没区别,他逐一杀死,心中坚信自己的钢甲能抵御其余攻击。每当一个敌人倒下,他便将怒气转移到下一个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