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野鸡大学也是大学,那是如假包换的野鸡大学文凭,绝对不是假文凭……再说你同意让我去的,不能你当时搞不清楚,回头怨我吧?”小木刺激着老木,两人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好好好,现在教训起我来了,我是你爸,还是你是我爸。”木庆臣气得胸中郁闷,瞠然道。
小木咧着嘴,一点都不关切地道着:“看您说的,当爸这么辛苦,还是您来吧。”
儿子的不屑,把木庆臣气得差点眼中见泪,他说着,话都有点颤抖了:“本来今天,我是准备和你好好谈谈的……你爸就上辈子欠你的,这么多年管你吃穿用度和吃喝嫖赌,应该还清了吧?你就这样跟你爸说话?说啊……你觉得你爸还欠你多少?”
“从法律意义上讲……您那儿还有我一大笔遗产啊。”小木想想,严肃地道。
老木气得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面色煞白,呼吸急促,就在他拿起水果盘再无法按捺心中的愤怒,轰然砸出时,小木机灵地一转身,关上门就跑。
咚,水果盘砸在门口,碎裂的声音中,老木在咆吼着:“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像往常一样,发生争执,总是以木林深的溜走,和木庆臣的气急而结束,这种情况按照以往的经验,木庆臣知道,这祸害儿子肯定会找他狐朋狗友躲几天去,肯定会等着他气消再偷偷回来,或者等不到他气消,就会想办法弄到钱,都记到他这当老子的头上。
对于木庆臣而言又能如何,他知道,到那时候他也只能听之任之,苦笑由之,冯医生说他不了解儿子的心理,可这当儿子的,又何曾理解过他这当父亲的苦心啊。
这是个无解的简单命题,木庆臣默然起身,他整了整沙发,把碎掉的水果盘子扫起来,干得唉声叹气,想得心灰意冷,认真地打扫了一遍客厅,在推开书房门的时候,他愣了下,一股油油的温馨从心底升起,这是他专为儿子打造的房间,一辈子辛辛苦苦从大师傅做大老板,曾经和发妻商议,将来要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环境,再不让他经历上一代受的这些苦。
而今天实现,为什么木庆臣却觉得更苦呢?
“还好,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木庆臣心里默默地道,在看到这间纤尘不染的房间时,如是想着,书橱收拾的干干净净、书桌上放着曾经一家三口的照片,他上前坐下,轻轻抚了一遍相框,却发现很干净,保养的很好,老旧的相框却明亮如斯。
他突然有点落寂,这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儿子之于他,就像妈妈之于儿子一样,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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