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乖巧吗?
木林深正趴着窗台,眼睛骨碌碌在转,眉毛呼喇喇在挑,思维别提多活跃了,他在心里默念着这样一个情况:医院占地100亩左右,住院部和医疗区是隔离的,这几天看到了进出医生一共54人,每天活动的精神病患者44人,如果出去,必须悄无声息地出了隔离区、避开墙头的监控、然后要对付外层医疗区的医生、保安,人数暂且不详……哎他娘呀滴,这精神病医院的护工战斗力堪比城管,几天已经见到数次发疯的病人被套着两头开口袋子给装回来了。
十五岁孤身远赴海外,其实木林深的经历比任何一个同龄人要多,在新加坡那个他一点都不喜欢的岛国,你要忍受那些自诩高人一等华人的白眼,那是个文明的国度,文明到对他这样大陆去的下等人不屑一顾;在荷兰,那个自由的国度很容易见到所谓的社团,他们会兜售给你毒品、枪支、妓女,甚至连这一步骤也省了,直接勒索或者抢走你兜里的钱;在美国,同样被偷过被抢过被白鬼和黑鬼骚扰过,每一个文明繁华的背后都有着沉渣污垢,这一点,喜欢灯红酒绿的木林深少爷体会尤为真切。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是,自己会遭遇到如此的待遇,几天的时间足够他想的很清楚,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原因是:父亲。
对,那个望子成龙的父亲终于忍无可忍了,可让木林深无法理解的是,要心狠的什么程度才能够把儿子送进精神病医院?
或许是越亲的人,受伤越深的缘故,木林深在痴痴想着生命中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幕,从来都是那么美丽,那么慈详的妈妈,在为家庭、丈夫、儿子,耗尽了最后一点心血,会变得那么苍白、无助、消瘦,她去世时紧紧地握着儿子的手,那时候,病魔已经折磨得她,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胰腺癌,是很痛苦的那种,可在记忆中木林深一直留下的是病床上妈妈的微笑,他很多年后才明白,妈妈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忍得住那种病痛,不给儿子心里留下那怕一点阴影。
他记得不久后家里就多了一位女人,他一直对她和父亲冷眼相对,他恨那个女人,以至于他也恨上了父亲,他逃学、他抽烟、他偷东西、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顽劣来让父亲难堪,每一次见到父亲的尴尬都会莫名地给他一种快感……不管难度有多大,不管吃多少苦,他都愿意实施这种快感,仿佛这就成了人生的目标一样。
他知道,这个目标是错的。可总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驱使着他,不断地换着花样错上加错。最终,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这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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