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小木。
小木战战兢兢地告诉他:“哥,咱俩都有精神病,同病相怜嘛,你这么凶干嘛?”
那秃蛋胸腹一动,像是差点被逗乐了,这一瞬间,小木明白了,这货绝对是装病,要分裂症,根本不会有与语境相符的情绪变化。
“滚蛋,老子看见你这种小白脸就烦。”秃蛋随即训了句。
草了,小木给激怒了,不过他激怒的表现不是爆发,而是慢慢地挪开了,在外面混总能碰到让你害怕的人,这秃蛋虎背熊腰的、满脸横肉的,比小木在美国见到那些飚车党还横,而且还神志这么清明,明显不是他惹得起的。
“那这俩……是怎么凑合到一块的?”
小木看看台前兴奋演讲的卢鸿博,又看看秃蛋,有点想不通,这秃蛋对卢教授毕恭毕敬,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这个突来的想法,让他对即将到来的逃亡产生了一丝忧虑。
“跑出去各走各的,敢他妈胡说胡来,我弄死你。”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小木耳边响起,他侧侧眼,正迎上了秃蛋阴狠的眼光,那眼光配着一个大秃瓢脑袋,脑袋上还带着几个疤,饶是小木见多识广也被吓住了,小心翼翼凛然点头,谄媚道:“是,大哥,您说了算。”
马屁没啥效果,秃蛋一缩回去,又坐正了。
这号危险分子小木可不敢惹,当然,自己这细胳膊嫩腿也惹不起人家,他悄悄瞥眼打量,秃蛋那家伙拳头一握,整条裸露的胳膊肌肉一条一条的,像个骡子腿,病号服穿上身上绷得很紧,那包裹着的堪比畜牲的爆发力让人望而生畏。
鼓噪声起,小木移开了视线,这时候又到卢教授中场休息的时刻了,休息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一种说话的方式,他打着节拍,开始唱另一首金曲了,名字叫《我可以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