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俏地嗔声道:“你要答应我,一辈子只许有我一人。”
早已被灌了许多酒水的新郎看着她如花的面容,含笑点头。
交杯酒喝过,金红帐子一撒,镂金错玉的四足狻猊熏炉中苏合香馥馥,两人合做一人。
鸳鸯被里梦一生,不见红泪滴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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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甲号,呶——”提着白惨惨灯笼的牢头拿出腰间撞得叮当作响的一大串钥匙,找出一把递给旁边的狱卒。
狱卒接过钥匙,看了看门外,小声问道:“刘哥,来人是什么来头啊?不是说这姓周的罪大恶极,谁也不能探望么?”
牢头虎目一瞪,啐他一口:“管他什么人,能进来就是贵人。瞎打听什么,知道得多了没你的好果子吃,还不给贵人送钥匙去!”
狱卒撇撇嘴,忙点头哈腰的去了。
见到那浑身包裹在黑衣斗篷里,看不出模样胖瘦的贵人,狱卒恭敬地递过钥匙和灯笼,小心打量,却终究连是男是女都没看出来。
牢房里总是肮脏阴暗的,哪怕是相对最为干净整洁的天字号牢房,也不过是比其他牢房干净一些,甚至连周家最低等下人住的通铺都不如。
姜素馨提着灯笼,一步步走过一间间寂静无人的牢房,直到最深处的天字甲号房。
一个身着儒服的身影端坐其中,虽然身处囹圄,衣发却丝毫不乱,惨白灯光中,模糊的面目竟有着一丝从容。
好似身周不是腌臜的牢狱,而是兰香盈鼻的雅室一般。
听到脚步声,周冷槐睁开眼,看向铁栏外的人影。
一袭宽大的斗篷罩住全身,只看得出身量不高,男女胖瘦却全然看不出来。
“夤夜来访,可惜此处无好酒好茶,慢待了。”周冷槐起身洒然一笑,话里有些叹息,似乎真的在哀叹无好酒好茶招待客人一般。
来人却并良久不作声。
周冷槐眉头慢慢皱起。
“你总是这般,连在这种地方也不忘所谓的君子风度。”来人缓缓扯下斗篷的兜帽,露出雪白温婉的面容。
“……夫人!”看到斗篷下的人,周冷槐再无方才的淡定模样,讶然出声,急步上前,双手前伸欲要捉住姜素馨的手。
临到跟前却又突然停步。
“你、你为何会来这里?”他身形一晃,颤声问道。
“你不是已经有所猜想了么?”姜素馨的声音平平无波,看向周冷槐的眼里却突然绽出惊心动魄的笑意。
“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周冷槐急步后退,身形再也支撑不住,沿着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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