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蓄势欲顶出。面桃吓得只剩闭眼的份儿了。想必白面人要变成肉馅饼了。
当此危险之际,忽然卷来一个旋风,吹动红衫袖,好似一匹火焰在喷吐,把二牛吓得倒退了几步。原来当牛抵战时,村民们传统的做法就是把扫帚点着,伸到俩牛头中间烧,这样就很容易把它们分开。面桃幸免于难,原因就在此。
光天化日之下一丝不挂的面桃无疑成了一个最大亮点,比太阳还夺目。一个五十多岁、左下巴上少口肉的男人趴在树林里,看这一切看得涎水直流。他身边放着一个非常原始古朴的黑陶罐。
单看这罐儿:放地上有篮球高,罐腹也有篮球粗,从罐口出发向下放射性地刻着十条黑杠,黑洞洞的罐口里塞满了黑黢黢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晕头香味儿;罐肚一周有五个似在进行日光浴的女人:她们跪地举手;披发挺乳,作迎接拥抱状;又仰脸闭眼,如痴如醉,若有所祈;每个女人都没有着衣,都有两绺阳光铺到身上。从上俯视,圆圆的罐口和那些线杠杠整个组成了一个放射着黑色光芒的“黑太阳”外观。
林荫深处,一个小伙手执雪亮亮的匕首,慢慢向“少口肉”逼近。剩下两步,一步,小伙双手高高举起了匕首,照他后心……
老男人用手抿着酣水,胳膊肘碰着了陶罐却不自知。罐儿骨碌进了火区,里边黑黢黢的东西被引燃,冒出一大匹黑烟迅速把这个山村覆盖,吓人程度甚于老渔夫打开“所罗门铅封”之后,简直就是日食。
一只在这片天空上盘旋已久的老鹰突然俯冲下来,叼住面桃的红衫就逃。由于衣兜里塞满了登老山,比较沉重,它提升不起来,只有沿着河边低飞。
二牛一起低头撅屁股,重心后移,“门”的一声第二次撞头而来。在那一刹那,黑障扑来。太阳不见了,世界也不见了。二者仿佛被某个魔力巨大的人藏了起来。
老男人趁黑甩飞大裤头,冲下山来,抱住一个人就旺扎④,可是旺扎了半天,觉得是猴舔算盘珠子——不是那个味儿:想必是遇见鬼了?对方怎么和自己是一个型号的?二人赶快撒手,趁黑钻回林子。
太阳又回到了天上。坝堤和田埂象条绿色飘带把“水镜”和山村系在一起。傻子那四只硕大的蹄子踏着青埂向山坳里的山村走来。
面桃穿着她的红衫,吹着牧笛,横坐在牛背上,湿漉漉的披肩发像一挂瀑布冲在牛身上。原来,在河边喝水的傻子正往岸上退时,鹰正好从它身上低飞而过,红衫挂在了牛角尖上,天也突然黑了下来,吓得鹰弃衣而逃。
面桃吹奏完一曲,又把所吹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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