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两下把古筝掀出来。它围着这个庞然大物转了三圈,想吃里边的婴儿,却拱不破筝板,仅从筝孔里舔出来一点婴儿衣角,满足地吮吸里边的奶腥味,越嚼衣服出来的越多。估计它想让家中的小猪崽也尝尝鲜,于是就拖着回来了。
筝里飘出婴儿凄惨的哭声,筝后滴答了一行血泪。大家一起甩脸看欧阳光,都不说话。
小秃头上的猞——明摆着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咋回事,还用明说?方圆几十里只有他欧阳光有这玩意儿,看来这天大的尴尬事儿他今天是躲不掉了。
人们在凝固的空气里憋闷了良久,队长首先跳下碾盘,在地上抓了一根枝条,故作轻松地吆喝道:“我说一早上就不见你,原来到坟地盗墓去哪。”说着便奔过去打老母猪,让它快松嘴。救死扶伤、抢救残喘是医生责无旁贷的职责,救活救不活是医术问题,救不救是医德问题。任务也冲过去抢救婴儿。他俩行动得早,却有个黑影后发先至,像冤魂一样闯到前头,劈手分开他俩,把老母猪吓了个趔趄,又被黄金狠狠打跑了。
欧阳光跪在地上,翻转古筝,沿音孔三下两下把筝底掰破,抱出欧阳玉,泪水扑扑沓沓地滴到她的小脸上,老少四行泪汇合,又哗哗地流到筝上。任务从他手里夺过欧阳玉,抱回家里救治去了。欧阳光夹起破筝,一溜烟跑掉,迅速摆脱这群人视线的笼罩。铁锨遗弃在众人脚下。
看着父亲狼狈归来,不用问,欧阳柏舟就明白了一切,肯定发生了欲盖弥彰的事情。她欲哭无泪,泪已流干。她视窗外机关枪口似的口形于不顾,反而非常平静地坐在镜前,伸玉手缓理云鬓,悠闲地梳妆打扮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十队像是一口锅,坐在旺火上,很快就沸腾了。有些女人就是有个爱好——髂底下没jj,坐那儿胡疙瘩;有些人就是有那份闲心,成天都在盼着别人赶快出事儿,以填补近日的新闻空缺。嗅到一点端倪,马上身负起“神圣”之责,要在第一时间把最新消息传播出去。他们的嘴就是一口锅,凡是听来看来的,经他们的“锅”“咕嘟”一遍,都要变味,非加入自己的“真知灼见”不可,唯此才显得有见地、有思想水平。添油加醋、加潲子、个性化加工,这是传说者的通病。某某捡根针的事儿,从村东开始传,到村西绝对不是针了,而是变成一根棒槌了。
人们议论的焦点是:孩子的父亲是谁?有的说是柏舟在下乡前就和城里小青年混上的,跑到我们农村来遮丑;有的说她在部队上出工,和当兵的胡来种下的;亏有人说得出,竟然说寡男孤女长期同处一室,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