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小时候一哭,您们大人老是用陈鳖三来吓我们,他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能给我们讲讲吗?”“可以呀,老人不讲古,后人失了传。我讲,在场的老家伙们都要讲,知道多少倒多少,让孩子们闹清陈鳖三这个人。老杨别保守,你们老掌柜在陈鳖三队伍里劁人,掌握的第一手资料肯定不少,都拿出来晾晾,别搁湿气了。”于是,老人们七嘴八舌,逐步展露出陈鳖三的嘴脸来。
陈鳖三家住鄂豫边的阻蒙关,他的父亲叫陈光殿,母亲叫范云花,都以务农为生。陈鳖三的伯父叫陈光宝,有俩儿子,老大叫陈训俭,老二叫陈训芳。陈鳖三本名叫陈训兆,在叔伯三兄弟中排行老三,又加上后来蒋委员长亲赐给他一头巨大的老鳖作为坐骑,所以老百姓送他“鳖三”的绰号。陈家在阻蒙关是大户,直到现在你到他老家直呼“鳖三”就要挨巴掌,他们一个门上的人不喜欢听。
陈训兆是“训”字辈的,之所以名兆,是因他妈怀他时遇到了一些奇兆。
范云花那一日在红薯地里翻红薯秧,有一挂彩虹罩地,从虹中飞下一道金光,拨云分草、游龙戏凤地拱开云花的衣服,没入里边。
金光进入后,云花身心毛燥,便仰在红薯沟里弄得衣衫不整、发乱相狞。她越来越热,拿俩小手对着门户搧风,口中叫嚷:“凉风凉风顺沟里!”
一个英俊的小放牛傻看多时,引胀了一样,正好用它来填平。
事毕,云花掐着小放牛的脖子问:“谁让你这么干的?”
小放牛委屈地答:“阿姨,我本来是站这儿看稀奇的,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那么可怜。突然听到您命令我,又看您面目吓人,象要吃人,就不敢不听。”
“谁命令你啦?”
“阿姨,您摸着第三颗扣子回答我,刚才是不是您喊的‘凉风凉风顺沟里’?”
“是啊!”
“我就叫凉风啊!”
小放牛走后,陈光殿来了,云花眼里满是火。地沟里弥漫着香气,很是撩人,陈光殿搓搓泥手,又来一回。
陈鳖三的父亲陈光殿辛勤耕耘着二亩乱石薄地,家境苦寒,体弱多病,中年就死了。伯父陈光宝在阻蒙关街上开着纸扎铺,他家的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陈鳖三帮着伯父扎纸人、纸马、灵屋之类的祭葬用品,挣点工钱赡养母亲。他辛苦劳作,过得还算平安。后来家中多了一个人,才打破了他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强塞给他痛苦,也改变了他的命运。事情是这样的,范云花怕独儿子打光棍,也想让家中早添人丁,在他16岁时就给他张罗了个媳妇,叫范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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