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泥丸。在开发商眼里,挖掘机就是他商场作战的装甲坦克,穿梭于硝烟弥漫的兵家必争、寸土寸金之地,摧枯拉朽气吞万里如虎。
家怕三搬,因为打牌还论个等火暖庄呢,漫说住家。这次关家搬到了郊外。
郊外尽是工厂,环境不好不说,并极有可能再次被撵。因为那些工厂开足马力日夜赚钱,再拿赢利加大买地,旮旯角落的地儿都盯在眼里,盯得眼睛冒血,生怕动作慢了被别人买完了。
关家停哪儿都仿佛碍事儿,影响人家发展。这回搬到这郊外,想着居住条件应该大大改观了吧,因为郊区宽敞吗。才来时本来有前院后院,有天有地,豁亮清静的。谁知好景不长,还没舒坦到两年,隔壁的工厂被一个可恶的老板收购了。那老板据说是日本人,叫富士郎。
富士郎把关家蚕食鲸吞得光剩四面墙,前院后院不复存在,连个猪圈大个茅厕也不放过,都划入他的厂区蓝图。
富士郎把关家周围都买成他的了。
黑太阳打工不成回来后,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娘,瞅着中风卧床的父亲,望着窗外那屁股大个茅厕都不属自己,愁啊,一时还真无法跳出,梦想创业谈何容易。在思想僵化、大脑昏沉的情况下,只得拿出爷爷给的电脑,想到网上刷新一下思维,搜索一些致富门路。
由于很烦,黑太阳上网后先播放点精悍励志的文章,一边听着一边查找致富信息。因为旅途劳顿,还没点击到正题儿就伏在键盘上睡着了。把键盘和那手帕压得接触很紧。
睡到半夜三更,黑太阳被一股浓烈的气味熏醒,赶紧起来关门窗,用纸塞门缝,拉严窗帘,即便是这还鼻酸眼痛,泪流不止。黑太阳知道附近的工厂又放毒了。趁着夜晚或雨雾天放毒是那些工厂的惯例,因为做贼心虚的老板们觉得选在这些时间段排放安全些。其实不管啥时间放都还是放,扰民招骂是照样的,他们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这开发区的空气常年污浊得人人出门戴口罩,进屋关门窗,即便是三复天居民们也不敢开窗纳凉,因为不知道哪一会儿哪个厂“肛门”没包严又“放屁”了,万一屋里再关进毒气就无处藏身了。老板们一家怕闻多了毒气得癌症,便都住得远远的,他污染的空气他是闻不到一丝一毫的,只通过电话命令厂长把机器马力开到最大,日夜加紧生产紧俏产品,赚钱象印钱一样,却舍不得购置治污设备。他们倒舍得置安乐窝。每个老板都花上百万在“银汉美景江滩”购置二百平米大套房,坐在雕栏玉砌里呼吸新鲜空气,向东欣赏繁华闹市,向西目视水天沙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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