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存在会污染高贵者的眼睛?”
“这些年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所想。我教不了你什么了,该是你离开经院的时候了。或许你觉得摩揭伯岑的出现,将是你人生难遇的良机,但是你要知道,低贱者仅靠才能永远无法获得上位者的欢心。”
“……”
“不要让心里的忿恨落在那些自以为高贵的人的眼中,摩揭伯岑与他周围的贵族们容不得身边有这样的人。”
衍翻身跪下,头深深埋在膝间:“衍谨记于心。”
“你还记得十岁时我让你用刀割开羯羊的咽喉,看着羯羊温顺而痛苦的眼神,听着鲜血喷溅出来的声音。对于追逐高位的人,仁慈是一种致命的奢侈。”一粒青色的坚果大小的种子,素鸣戈的手掌伸开,手心上有一粒青色的种子,“昨天经过前殿,靠近昆仑荆的那朵映颜花结出这粒种子,映颜花开了十四年,这是结出的第一粒种子,我想该是你离开经院的时候。”
衍双手接过花种,合在掌心,感觉花种之中隐隐律动着的生命气息,衍在经院里生活的十四年,十分熟悉这种气息。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犹豫,不要让经院的过去束缚住你。”
衍深深伏下身子:“衍摆脱卑贱的出身,能不能用先生的姓氏?”
“素鸣衍?”素鸣戈轻轻的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衍起身时,只看见抄手廊里素鸣戈的背影。
……
素鸣戈转过墙角,却见摩揭伯岑负手站在观澜殿前,抬头仰望昆仑荆的树冠。
素鸣戈敛首致礼,摩揭伯岑转过身来,脸上永远是那种淡淡的让人不觉讨厌的微笑。
“素鸣先生,即便他日我恢复了昔时的权势,也不能随随便便将一名下民收入门下。衍离开此地,就要丢下此地的一切。”
“衍不合群,经院里的仆役每三年就会轮换,过些时日,就不会有人记得他。衍抛不开的,大概只有我吧。”
今日给予的越多,他日索取的也越多。摩揭伯岑将衍收入门下,素鸣戈没有感觉到异常的欣慰。
摩揭伯岑那双能够窥透人心的眸光,了然映见素鸣戈淡淡凄凉的心迹,说道:“休屠城有一座密罗星辰神殿,素鸣先生不觉屈尊,可去那里修行。”素鸣戈从摩揭伯岑褐色的眼睛看不到答案,眼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接受他的建议。
……
素鸣戈的执意离去,让经院中甚觉意外。
所有人都认为衍会随素鸣戈走出经院,成为一名流浪武者。仅管他们认为衍的武技不怎么样,但是做一名流浪武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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