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孩子们好好玩吧。她说,围裙扔在柜檯后面角落的垃圾桶里,那里已经装满了脏抹布,周围倒是被清理得井井有条。
「来啦。」然后过了一阵,苏瑞才开口道。那时候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了。这间小咖啡屋位于图书馆一层穿过自修厅的角落,此时大部分人还没有下课,连图书馆里也冷冷清清。他们这里难免更加安静了,「怎么这么久?」
「我走过来的。」他理直气壮答道。
「不是有校车吗?」
「我要是能搭到校车,还会走过来吗?我怎么也等不来校车。」林鹤洋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好像在讽刺不搭校车走到西校区来的都是蠢货。
——蠢货当然就是他自己。
苏瑞很是温和地笑了,「改天也行啊,今天这么热。」
他「啪」的一声把十五美元的纸币拍在柜檯上,好像去红灯区找鸡的嫖客。这是电话套餐这个月他的那一份话费,他差点晒晕在路上为的就是千里送这十五块钱。
好了,现在即便是林鹤洋自己也想给自己盖章认证是个蠢货了。
「还不如等我下班之后回家路上去找你。」苏瑞嘟噥道,「你要喝点冰的东西吗?」他的态度相当亲切,而仅仅是十分鐘之后的林鹤洋会怀念这一刻的平和与美好。但他没有办法。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嘴贱的傢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口问出来的话总是事与愿违。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他问道,语气咄咄逼人。
苏瑞皱起眉来,「什么?没这回事儿,刚开学太忙了而已。」
「太忙你开学三週就和艾伦还有william一起出去下过四次馆子喔?」
「啊?」苏瑞那张嘴微张开,门牙露出一小半,藏在沙滩里的小贝壳儿一样。他柔软的眼角飞挑到刘海里去,水果杯在他手里被抓出「滋滋丫丫」的塑料声,「你怎么知道?」
「拜託,大哥,我和艾伦有三门一样的课,还有一门是早八,她每天的第一句话都八成是跟我讲的。」
苏瑞的嘴唇有点破罐破摔地皱起来,「好吧,」他耸耸肩,眉毛扬着,眼窝投下一小片黑影,「那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就是和他们去下馆子——」
「是因为你的那个艺术课教授的缘故吗?」
苏瑞的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垮下来。「跟他有什么关係?」
「我看到他亲你,然后你告诉我不要讲出去。」林鹤洋自认为他这是戳到了痛处,一股诡异的洋洋得意之感升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教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跟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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