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流氓了,而能让苏瑞惊慌失措的任何事他都觉得非常完美。
「我没——」
「你不是为了我来到温哥华的吗?」
苏瑞没再动了,委屈地撇起嘴然后眉毛皱起来,紧接着就好像有人给他掐秒錶似的,苏瑞开始惊慌地眨着眼睛,眼泪完美地从眼角涌出来,连林鹤洋都忍不住宣佈这就是全世界最完美的泪眼婆娑梨花带雨。
他感到绝望。
完蛋,自己是不是永远也赢不了他啊。林鹤洋叹了口气。他心脏跳得很厉害,一下下将血液拱到他脑子里,让他眼前不停发黑。他离苏瑞那么近,看着那人线条明朗的侧脸,肩膀耸起来微微颤着,自己的鼻息喷在他的额前,那上面的发丝跟着微微颤抖。
「我只是好想再见到你……」苏瑞又说,啜泣了一声,「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林鹤洋起了身。随着与苏瑞之间的距离拉大了些,他胸前瞬间冷了下来,那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憋闷得生疼,像是被几只无形的手攥着。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傍晚,在艺术馆座谈会的观眾之中,他听着苏瑞把他们之间的纠葛总结为一段「不幸的爱情」。现在他大概想清楚了。
他明明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