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慢慢恢復焦距,没有什么灵魂地安抚他:「没什么,这只是最流行的那个啥,沉浸式体验。」
「……」这也未免太沉浸!
沉湘长白的指玩弄着袖扣,居高临下看向前搭档:「共感者人数持续飆升,无论是绝对共感的纯熟度或时间长度都在增加,里面一定有人为的操作痕跡。这是纠察者,或者该说是我们人类,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转身走向门口,开门,侧身站在半明的光线里,背后延伸出连绵黑暗,看不见终点。
「禁止共感者危害,是我们成为纠察者那天立下的誓言。」他静静说,「卫凌灵,你想赎罪的话,更应该跟我回去。」
门被闔上了。
不速之客回去后,房子重陷安静。
「先吃早餐吧。」卫凌灵淡淡开口,想把白承安推回餐厅。
「你干嘛不告诉我你是纠察者?」白承安轻轻挥开他的手,「纠察者不会放过任何共感者,这是五岁小孩都知道的。你既然是,为什么不抓我?」
卫凌灵居高临下打量他,神情看不出端倪:「我还没打算做回纠察者前,这不是我的责任。」
白承安步半信半疑,卫凌灵把他推到桌前坐下,他很快被桌上的美味早点分散注意:「那你会回去吗?你们是前同事对吧,怎么长得差那么多?」
「没礼貌,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卫凌灵伸手越过桌子,敲一下他的头,避重就轻,「小孩子不用管这么多,你不用上学吗?」
「我没升学。」白承安手艺居然不错,卫凌灵慢腾腾吞一口煎蛋,听他口齿不清地说,「我不喜欢学校,想找份工作。你呢,打算一直当房东吗?」
卫凌灵咬着唇,没说话。
白承安一撩眼皮:「你在犹豫,为什么?」
他笑得很淡:「如果是你,想做的事情和该做的事情,你怎么选?」
「废话,当然是想做的事情。」白承安想都不想,「拜託,人生只有一次耶,该做的事情常常是为了别人,我才不要。」
他莫名地觉得眼前温和到有些怯懦的房东大叔鬍子底下在笑,但那双藏在乱发底下的眼睛里,透着悲伤:「你很幸运。」
他放下叉子,留下没吃完的早餐,转身进去房间。
房间其实没有一般人对单身汉的刻板印象,很乾净,但也很空旷。
好像住在里面的人随时准备好离开一样。
一只袖扣被小心放在一个朴素的玻璃盒中,乾燥玫瑰躺在它旁边,静静地衬托它的金属色泽。那是爆炸之后,弹飞到他眼前的釦子,而它的主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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