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忽然记得翻出了包里随身带着的小镜子,她伸出舌头,安静的看着小小的镜面,舌苔上划过的那条近乎浅白的痕迹。这几年的时光,只要是对着镜子,她总是忍不住去照,也有同事注意到的,打趣她:“施悠悠,你给舌头化了妆呢?还是给牙齿?”她就说:“没有,我就看看唇膏褪色没有。”
到了住处,她付了钱下车,可是靳知远在身后快步赶上来。悠悠回头,忽然有些晕眩:是自己记错了么?他的眼睛并非很大,又是内双,有时候沉默,就会带出几分凌厉;更多的时候对着自己笑,就显得璀璨迷人。可现在,隔了几步的距离,却从他的眼里读出了茫然和几分躲避。可他在躲避什么?
他沉默,英俊的脸上连笑意都深敛,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往事如流水,却倒卷着袭来,她有些恍惚的看着那双桃花眼,曾经灿烂而明亮的,如今却藏起了锋芒,只有淡淡光芒流转,像是天边散落的雪粒。
灿若桃花的青春
Z大外语院也是美女云集的地方了,施悠悠读的大学是重点大学,可是她的志愿却是调剂的。照她本来的志愿,是想当个记者,后来家里人都安慰她:“算了,你这个分数能进去Z大就不错了,外语不也挺好?”施悠悠想:好什么啊?自己一口江南小镇带出来的方言,普通话都说不好,还外语?!不过她是个随意的性格,也就这样吧。
过了两天,又去诊所,天气还是酷热,身上那件新买的T恤也没让自己心情好一些。王医生给她分牙,将小塑料圈塞到了牙齿缝隙里,一再关照她:“难受也忍着,明天来戴牙套。”
牙套牙套,全是老妈一厢情愿逼自己去弄的。都读大学了,再弄这个,真是叫人无语。
她低着头站在公交车的站牌旁边,牙齿真是一阵阵难受,好像吃饭时什么东西嵌了进去,明明可以用牙签剔出来,却无能为力。公车开来,倒是空荡荡的,一点都不挤。车子一路开往郊区的大学城,并没有空调,所以车票便宜,遇到还在修路的地,能让人整个的蹦起来。悠悠用力将窗开得大一些,吹进来的风说不上凉爽,带了尘土的腥气,车子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到了下一站,车子一个急刹车,悠悠也不知道是晕车还是中暑,胸口闷的难受,于是微闭了眼睛,也不管车窗有多脏,一头靠了上去。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上车的声音,又等了一会,车子才继续往前开。
既然车子空,她一个人霸占着两个人的座位。半晌,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睁开眼睛,身边空无一人。真是晕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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