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可是你十六岁时已经懂得要照顾外婆,送牛奶、卖报纸,帮人补习赚钱了。”
这也是屠征回国后,一点点的,从语环住过的街巷邻居,以及读过书的学校师长和同学那里了解来的。对军神来说,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从来不需要回避,他渴望弥补女儿这些年来损失的一切,就要了解女儿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也正因为了解得越多,他越是心疼不舍,越是忍不得有人对女儿一丁点儿不好。
只因为,他屠征的女儿是多么好的姑娘啊!
就算在那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依然长得这么好,拥有这么善良的一颗心。
这其中更多的还是岳母大人的功能,岳母乔瑜珍一手将语环教导出来,他仍觉得之前给两佬办的那个追悼会不够隆重,想着等女儿认祖归宗时,再好好给两位老人正个名。
因为有他们,才会有他现在的这个重要的、唯一的亲人。
他屠征容不下那个“万一”。
“爸……”
语环情不自禁,看着父亲明显纠结心疼的面容,泪水一颗一颗,滑下脸庞,心底又酸又涩,又无可奈何。
她又何偿想让父亲生气难过呢,他也是她现在最亲最重要的人啊!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穿着军装,威武走来的,最了不起的解放军爸爸。
可就在这时,小茜的病房里传来了响动,接着那门一开,袁飞虎就像拎小鸡仔儿似地将胡乱踢腾的小茜溜了出来,边走边低声威胁着,要往外走。但一看到他们还在这儿僵着,脸上尴尬一闪而过。随即朝屠征点了点头,将小茜嘴巴一捂,就往外大步走去。
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把语环急到了,急忙又求情,还是被屠征一句话给拒绝,毫无转换余地。
“爸,你知不知道我十八岁时,为了给外婆治病,也犯了大错。我比小茜还不堪,我都是为了钱。”
屠征身形猛地一震,目光如炬地瞪着仰起的急切小脸,声音都因起伏的激烈情绪而变得低哑,“环环,你还在怪爸爸,对不对?要不是爸爸当年不在,也不会让你被卫东侯那臭小子侮辱,还被他家人看不起强要离婚,让你冒着生命危险离乡背异,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对,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的……”
语环被父亲激烈深恸的情绪给吓到,连忙否认,“爸,爸,你别这样儿,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只是想说,小茜她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她并不清楚那样做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其实有时候我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