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仪一怔,“难道郡主不知道先生到底是因何下狱?若非为了郡主,公子何以放弃拓国国主答应赐婚的手诏,甘愿回朝遭受牢狱之苦。可怜公子还再三叮嘱在下万万不可来为难郡主。哈,痴心错付,痴心错付啊。在下对郡主多有打扰,就此赔罪,请郡主继续享受您的富贵荣华,仲仪还得回朝为公子申冤,告辞。”
仲仪也不行礼,径自大步离开郡主府。
碧喜松了口气,却忽见萧盏脸色瞬间失了血色,“郡主,您怎么了?”
“碧喜丫头,我乏了,扶我回房。”
碧喜觉得自己的肩头似乎承受着萧盏的全身重量。
一连三天,萧盏都躺在床上,不言不语,滴水不进,形容枯槁。
第四章
第三天傍晚,宫里来了消息,说国主急诏郡主入宫,有大事商议。
萧盏只说病了,让侍臣回禀国主。谁料这诏书一道比一道来得急。一连来了七道。
面色惨白的萧盏,整衣出房,连传诏的侍臣都不由一惊。
“郡主,您还是躺回去休息吧。”碧喜心疼得都快哭了,这国主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郡主病成这样,还有什么大事重要到非得今日商量。
“碧喜丫头,我没事儿。让他们这一次次的催着,想安静会儿都不行。还不如去看看国主那边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萧盏苍白无力地笑笑。
萧玉也被萧盏的病容吓了一跳。
“不知哥哥这么急找盏儿来是因为何事?”
谭夫人偎依在萧玉身旁,把一颗颗剥好的葡萄送入萧玉口中。
萧盏皱眉。
谭夫人不但不避讳,还冲着萧盏妩媚地一笑,“不知不觉,盏儿也已经十七岁了。国主和妾身为了盏儿的终身大事可是费了不少的心力。日前北域王朝又派了使臣来,再次向国主提亲,说那北域王朝的四殿下对我们盏儿仰慕已久,一定要娶了去。想那北域王朝的四殿下也是个少年英才,与我们盏儿啊,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国主和妾身都以为这是好事,所以,经过再三思量,国主也就准备允了这门亲事。于公,是为了两国结盟,减少纷争,于私,替盏儿找到了如意郎君。国主这次让盏儿来,就是想问问盏儿的意见,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有伤和气。”
“谭夫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难道连基本礼数都给忘了。莫不是因为开心过度了吧。‘盏儿’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是……郡主,妾身不过是……”
“盏儿,够了,”萧玉有些不悦,“谭夫人好歹也是本王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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