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歇息了。”
一连十天,陌辰都没见到白熙。
瑞钰常常一脸委屈,说着说着眼眶缓缓浸出水来。
陌辰却是波澜不惊,捧书靠在窗前,一天又一天。
“郡主为了他这样,他竟也不来看看。郡主忍得我可看不下去,我必须找他评评理。那个拓国夷女有什么好……”
“住口,”荀倩打断道,“什么拓国夷女?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白……白将军他拒婚冷落郡主,不都是因为那个拓国郡主吗?这事儿满朝都传遍了……”瑞钰渐渐有些底气不足。
“不许再说这些谣言。不管是真是假,要是让陌辰知道……况且亡者已矣。你还是多陪陪郡主。难道你找了白将军评理他就会接受陌辰?毕竟隔着……你知道……四殿下。这事也不能太怨白将军。”
“表小姐……我只是觉得咱们郡主……真苦……可是她还是不抱怨……什么苦都自己……自己……”瑞钰带了明显的哭腔。
瑞钰回了园子,白衣俊逸的背影,呀,那不是白熙吗?!
第二卷·第六章
清峻中蕴含着忧愁,眉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悲凉,不过短短月余,再见却恍若隔世。
白熙静静地望着庭中仰在躺椅上看书地陌辰。
不过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子,时隔三年,仍旧是寂寥郁郁的气质。
上一次相见,是三年前的元宵节。
箭穿赤鹿侯,飞斩十七匪,被传说包围的年轻将军立在清冷的坷山山顶,影子被凉凉的月光拉得长长的,寂寥的映在历经沧海桑田的古树上。
北域王朝的元宵节云尺国的灭国日。
百花盛花团锦簇层层瓣瓣,凤求凰恩恩爱爱情意绵绵,相思笺承思载念亦喜亦怨……
画京城内灯云漫漫,浮着祥和一片;南炀河上橙光浓浓,漂着希愿满滩。
谁还记得十五年前同样是馨馨的元宵节,北域皇帝的铁骑踏入云尺国,风卷残云般,血洗了上京,前一时,人赏灯,灯悦人,下一刻,人落灯,灯葬人。
十八年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独咽个中辛酸。
南炀河水被一个接一个的橙橙的灯染上了福祥的色,望去却又似岁月磨洗后的惨淡血色。
国仇家恨,浸染在六千五百多个日子里,如深埋在地里的酒,愈来愈浓烈,仿佛一触即发,膨胀整个画京城。
被父皇遗忘被兄长排挤的郡主借口疲累,悄悄离开圣和殿隆重盛大的筵席,即便没有出席又有谁会问一句。
妃嫔舞姬们的软语美辞,兄长内臣们的阿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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