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俯下身子,半蹲在深桐身边,痴了一般。
堰词感觉怪怪的,不解地用眼神询问碧云。碧云是藏雪阁最受重用,最善解人意的丫头。
“阁主,属下去四处巡视。”碧云识趣地说。
“那些人不会追上来……”堰词奇怪地看着碧云,这碧云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大惊小怪。 如果那帮人追了上来凭他们几个的身手,怎么会察觉不到。
碧云不由分说拖走了不明所以的堰词。
凌漠取出一枚紫色的玉璧,划破深桐脖子白润的肌肤,淬了些血,沾在手心,皱眉细看了半晌。
雪又开始飘落,湿了手心的血,凌漠舒眉,认真地瞧着深桐掩着紫色黑纹蝴蝶面具的脸。点点疼惜化在凌漠冰透的瞳仁中,浸润,似乎可以直入眼底心底。
凌漠苍白的手犹豫地抚在蝴蝶面具的边棱,自言自语:“我该不该等着你自己放下过去呢?”
深桐扶着树,笑得直不起腰。
凌漠疼爱地凝视着笑得肩头颤抖不已的深桐,不由自主地欣喜,似乎这样,就已足够。
锒环山寨大约已炸开了锅。
深桐好容易止住笑,转头笑着看凌漠,看得出心情大好。凌漠一本正经,满脸不屑地说,“幼稚。”
深桐不服地“哼”了一声,学凌漠的口气,“瞧你那少年老成的样儿。”
“俗烂的把戏,简直无聊透顶。”凌漠惟妙惟肖地模仿往日里疏淡的深桐。
“比那破把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假扮术士……”深桐鄙夷地说道。
“诬陷好人的行径似乎比假扮术士更恶劣吧。”凌漠反驳。
“那个夫人是好人吗?整一个蛇蝎心肠。”深桐争辩。
“……”
“……”
碧云拽着堰词巡了半宿的山,回到溪边,不见了阁主和深桐公子,只能呆在原地等待。
远远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伴着细细私语。碧云连忙上前迎接。
深桐微仰着头冲着凌漠,凌漠忍着笑意对深桐。两人似乎在争论。到了碧云面前,两人又默契地闭了口,扭开头,把对方当空气。
“阁主,碧云回客栈取了车马。阁主要现在出发吗?”碧云恭敬地征询凌漠的意见。
“嗯。该上路了。”凌漠看上去精神甚好。
***
终于再次踏上前往南郡的道路。
行车,住栈,住栈,行车……如此往复,四人都不免有些疲惫。
碧云随凌漠,深桐待在车里,无事可做,便细心地体会着凌漠和深桐之间难以描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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