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成竹在胸。
酒馆柜台上沙漏里的沙一粒粒地落下。每落下一粒就似在深桐心上刺了一剑。
“深公子坐立不安,似乎有什么要事?”白熙淡淡地说。
“深桐只是想尽快帮助少主找到……那个人,完成任务。”深桐心乱如麻,这般的不安也不知到底为了什么。
“不急。晟铭殿下精心布置,我怎么忍心扫了他的兴致。你且耐心等等。”白熙笑得诡
异。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深桐心下顿时安定了不少。白熙就是这样的人,他能够不动声色地看透一切,冷静地等待时机,不动则已,一击必中。
深桐心中的焦虑渐渐转为欣喜。他必定已有计划。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坐山观虎斗,等待看别人好戏的一天。
夜色渐渐来临。
橘色的光晕染黄了雾气,别样的诡异。
白熙的脸上笑意渐起。
小镇上隐约飞扬起混乱与躁乱。
“很好。”白熙突然开口。
雾气在此时猛然增浓,一片铺天盖地,分不清夜色白昼。
决绝的杀气。
深桐本能地闪身墙角,隐藏气息。
但是那些杀气明显针对白熙而来。
没有声音,但是死亡的气息无孔不入,随着每一根针的飞过,每一寸芳香的袭入,弥漫整个小酒家。
对方人很多,准备充分,下手狠辣。
深桐看不见白熙的方位,只能感觉到他飘身闪躲,从容不迫。
第三卷·第十七章
深桐背抵着冰冷的墙面,心里凉冷,却没有任何痛意,似乎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想笑却笑不出声。没想到事隔许久,自己为已经看薄世事,通透明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太自以为是。
白熙少主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被他所抛弃的女子而离开局势复杂的南郡。以白熙的才略,晟铭的那些小小计策怎么会瞒得过他。拓国郡主不过是白熙用来蒙蔽世人的屏障,那些自以为知晓了白熙软肋的人最后只能聪明反被聪明误,落入白熙的圈套。如果真是默默心爱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知晓。
南郡那边,应该早已布好了局吧。
可笑自己居然还……还……曾经似乎有那么一点忧心。
所谓的远离世事重新开始,不过是自欺欺人,和自己游戏。
自己终于还是那个可笑让人拍摆布的玩偶。还自以为是活在自已臆想构造的世界里,以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
直觉感到白熙的浅浅疲倦,银针划破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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