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贵族公子、小姐丫鬟结诗社,写诗、赛诗,她觉得很有趣,就学着写了些古体诗。现在读来,都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嫌疑。那时高考落榜,心情愁闷,与现在痛苦的心情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了。雁鸿没有心情再看以前写的那些无聊的诗了,她翻到空白的一页,拿起笔,望着散发着柔和的橘黄色灯光的台灯,想了想写到“悲辛忆往事,寂寥有谁知?不晓今寒冬,几多愁心炙”,写完,雁鸿看了看,摇了摇头。她翻过这一页,呆呆的看着洁白的纸面,过了一会儿,她拿起笔写到“错过了,理想中,美丽的驿站。独自坐在前行的列车里,虽频频回首,也于事无济。只能背负着承重的懊丧、无奈,期翼着,期翼着,不知前行中,是否还有理想中,美丽的驿站。”写完,雁鸿放下笔,合拢笔记本,墨绿色的封面呈现在她眼前。雁鸿惨淡的心就如同这厚重的颜色,一点儿也不轻松。“我必须埋葬这段感情,埋葬在这墨绿色的笔记本里,埋葬在我心灵深处。那里有一个装满记忆的坟墓,我把需要忘记的东西放进去,关上门,才能从新生活。”
雁鸿请了病假,在家里呆着。她不想见人,她需要孤独,需要安静来愈合情感的创伤。一个人心灵受到极大打击的时候,往往也是他身体最脆弱的时候,雁鸿真的感冒了,她头昏脑胀,四肢无力……身体上的病,通过药物很容易医治,心灵上的伤痛则需要“时间”来抚慰。
刘开芝这几天专心照顾着雁鸿,雁鸿正在经历的打击唤醒了她沉睡的记忆。那些遥远的过去,是那样清晰,早已愈合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可伤痕依旧。回想当年,她同雁鸿的父亲晏鲲刚离婚的那段时间,她独自带着同自己一样被抛弃的年幼的雁鸿,忍受着周围尖刻冷漠的白眼,忍受着一些专以别人不幸为乐事的人的讥笑。现在,刘开芝明白了,那些白眼和讥笑并不是刻意针对她,而是因为大家的生活都太无聊,总得找个人来消遣,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或者要找个道德、婚姻上有问题人来贬损,打击别人的同时也就抬高了自己,以此寻求心里上的满足。可是,当时的刘开芝不明白,在那段惨淡的岁月里,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的幸福、她的生活、她的人生。要不是因为雁鸿,她或许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可是,走出那段灰色的生命之后,她依旧健康、依旧美丽。她庆幸,如果当初真的去死,为一个已经不爱自己、抛弃自己的人去死,有多么荒唐、可悲。虽然,她没有丈夫,生活中缺乏寻常人的夫妻之爱,做为女人,她的生命是不完整的。可是,她有女儿,她把自己全部的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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