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领导没有权力关他,并且坚决要求重新认真查账。为此,我和领导的关系弄得很紧张。不过,最后总算还了朱冰清白,可是,他却无意再在厂里上班,毅然辞掉了工作。没有想到这个朱冰到外地闯荡了这些年,倒也站住了脚,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如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前段时间,他给我来了一封信,他听说酒厂倒闭了,问我有什么打算,愿不愿意到他那儿去?”
“书伟,你想去吗?”雁鸿停下手里的活儿,许书伟的话很让她意外。
“我原先是不打算去的,只是,你也看到了,要找一份儿工作实在是太难了,我想或许应该去试一试。”
“书伟,你一个人远走他乡,我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能安心在外工作吗?”
“说心里话,就是因为放心不下你,出去工作的事儿,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只是现在,怎么办呢?总得有个工作,总得挣钱嘛。”
“这个我明白。可是,除了爱,我们还有什么呢?有丈夫、有妻子、有孩子,才是一个完整的、真正意义上的家。缺少其中任何一个,家庭都是不完整的,都是令人遗憾的。我们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你忍心这个时候离开吗?”短暂的沉默,许书伟看着雁鸿望向他的柔和的目光,再也没有勇气说外出工作的事情了。
“要不,我再回鲁哥的商场上班?”许书伟又一次试探的问到。
“这种话你最好不要再讲了,我是无论如可不会让你回去的。”
“可是,雁鸿,我们得工作,才能生活的下去啊。事实证明,我们都太幼稚了,‘自尊心’、‘同情心’的代价太大,我们根本付不起。”
“书伟,你后悔了?”雁鸿问到,只见许书伟埋下了头。
“比起后悔,我更羞愧。”许书伟盯着脚下的地板,低声说到。
“书伟,别这样垂头丧气,我们的境况并不是最糟糕的……今天,我到菜市场去买菜,半路上皮鞋的鞋绊儿坏了,我就到最近的鞋摊去修鞋。我到鞋摊儿时,正好有个中年妇女修好鞋离开,于是我坐到她的位子上。那是一个矮条凳,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身体强健的青年男子,穿着一件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