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的使命,而这一切却有一个极其虚假的前提。这个前提就是把江湖的游戏规则等同于江山的操作流程,这无异于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只不过是幻象而已。前提虚假,怎么会推导出真实的结论?历史的逻辑,也并非不合逻辑。
当然,这并不是慕容复错了,而是金庸错了。金庸以江湖观照江山,就把历史的复杂简单化了。所以,武侠小说是成年人的童话,这个论断正确到了让人震惊。
每当秋风不期而至的时候,慕容山河的硬朗和苍茫便会极度张扬。这片土地何尝不是慷慨悲歌之地?这样的叩问如同狂风沙一样将我从青涩的少年推向惆怅的中年。
往事越千年,换了人间。然而,那关于江山与江湖的命题依旧萦绕在无限江山和无尽江湖之上。
江湖人,江山事,在杨柳春风中已经化作一杯老酒,一醉便是百代;江湖风,江山雨,在斗转星移中已经化作一盏灯火,依稀已是千秋。
江湖人可以参与江山事,然而却无力主宰江山的逐鹿,更无法驾驭历史的演进。终究是时势造英雄,绝非是英雄造时势。古来登上九五之位的人物,其实鲜有江湖人。在风起云扬变幻莫测之际,来自江湖的力量彪悍,却显得稚嫩。最终沦为工具罢了。
公元2005年底、2006年初,我曾经在一场为了尊严而战的人生战斗的闲暇时间用心地研究过江山与江湖的命题,当然这只局限于在落满灰尘的书册间。历史是浩渺而恣肆的,一个人在战斗,白发就过早地三千丈了,而一切依旧是扑朔迷离,一切依旧是若隐若现,一切依旧是漫天烟花漫天惆怅。
江湖与江山都是强者的舞台,注定不属于青衣一袭萧然而立的书生。宁做百夫长,不做一书生。古人的叹息一直在我的头脑里炸响,最终化作了自己的无语一叹。
七
我本楚狂徒,凤歌笑孔丘。李白狂得惊天地泣鬼神,然而他说到底是个书生。无论他怎么荒诞不经地寻仙访道,怎么狂歌一出盛唐都为之一振,怎么大马金刀地佩剑笑傲,怎么美酒千杯岁月都为之留香,他也只是个有心为帝王师却无力出虎帐策的读书人。
我一直在疑心李白的才情虽然独步千古,政治智慧却相当平庸。他事实上是以汉初张良为榜样的,然而他却是一个屈原一样的不知江山为何物的人。所以,在花团锦簇却阴风已起的长安城自称臣是酒中仙、天子呼来不上船之后,发出几声行路难,留下三曲清平乐,便散发扁舟去江湖潇洒饮酒了。
长安城从此不再需要谪仙人,江山也一直未曾为这个无与伦比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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