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病人吗?”安言反问。
“可我……”这个人,我要怎么跟他说:“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你刚才不也说了吗?我已经好了。”
“很多病人好了,只是表像,实际上没有根治。你就属于这种,不然我父亲当初也不会同意你出院。就是因为你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但是心结没有打开。”
“对,我没有打开。”我言词间变得严厉起来:“那请问安医生,你能打开吗?能吗?”
“照理来说,对你最有效的人就是关唯。但是莫凌,他已经死了,只是你无论如何也要接受的事实,并且忘掉你心里的犯罪感。谁能治好你不知道,但我作为一个医生,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把你治好!”
“你看看外面,”我也变得激动起来:“外面有多少比我严重得多的人,你怎么不去管他们。难道每个人都能痊愈吗?这里住的都是心里受伤的人,不是随便动个手术就能好的。你为什么不去管那些连爹妈都不认识的人,要来管我。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医生!”
“对!”安言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盛气凌人的站到我面前,让我无所遁形,连眼神都没有逃开的力量:“我就是这样的人,非要把你治好不可!”
安言的样子突然让我有些陌生,突然间屋里变得安静下来,我没有再焦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脑袋空空的。现在的我早就没有了主意,不管有没有人来帮我,都是一样。安静的日子真是短暂,现在的我早已经没有力气独自再面对这些事情了。
可是安言,他好像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治好我对他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还是他这一生还没有遇见不能治愈的病人?
第114章
我开始有些搞不懂安言这个人,像我这么一个一身都是麻烦的人,别人敬而远之都来不及,他还往上凑。是因为他父亲吗?我突然想念起老人家来,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去送送。原来他一直都记挂着我,安言,他大概也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嘱咐吧。
手机又接到了丁宁的信息:
“一起看电影吧,今天晚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个毒虫咬了个包,又痒又疼,即便是擦了药膏还不见好。丁宁已然变成了我生活中的一个毒瘤,说不定会蔓延全身,直到致死。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冷颤,从前的感情现在想来完全变质了,即便是恨,我从前还是能想起些丁宁的好,可现在想起了,也觉得很恶心。
“不行,今晚我要加班。”
我很快就回复了他。
“我们约在哪里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