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
每当有摩托车驶来,我都会高兴起来,接着就是失望,在高兴和失望的交替中,不知不觉我向前走了一个街区。忽然,我惊喜地看见,李一大踏步地走在街对面的人行路上,他一心一意地向着前方,走他的路,显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大声喊:“李一。”
李一看见我了,冲我挥挥手,左右看看没有汽车,就跑了过来。
“怎么没骑摩托?”我问。
“摩托车是别人的,不好意思老借。”
“打的来呀。守财奴!”
“你以为都像你呀,打一次的的钱可是两天的生活费。在这儿遇到你正好,省得我去你那儿了。”
“不差这么几步吧,有什么事到里面说,人家要冻死了。”
“你又想勾引我,我不去。”
“谁勾引谁呀?不去拉倒,我可是要回去了。”
“谁怕谁呀,去就去。”
走在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想他和我一样,也想找一些合适的话题,化解默默无语时令我们焦虑的冷淡,但是那时候我们还不习惯用天气之类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交谈,我们需要一种表白,简洁明了而不肉麻。我想他也和我一样,心怀鬼胎,我们就像两只皮球在蓦然相撞后各奔东西,然后寻找再次相撞的路径。
出租屋里温暖如春,进门后我跑来跑去,张罗着给他泡了杯热茶,他一直捧在手里却没有喝的意思。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就像我们言不达意的语言,茶明明是用来喝的,他却用来暖和他冻僵的手。
他说:“我做家教挣了些钱,先还你500,剩下的以后还你。”
我说:“不用那么急,我不缺钱花。要放寒假了,你应该给你妈买点东西,当个孝顺的儿子。”我说话的时候继续织着毛衣,想着他会不会问毛衣织给谁。
他说:“可是迟早要还的。”
我知道说让他不还他肯定不同意,于是说:“是,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他不再坚持,坐了一会儿,他说要走。我说:“我还有事要说呢。”
他说:“那就快说吧,天寒地冻的,我还要走很远的路呢。”
我站起身,把毛衣放在椅子上,进了我的卧室,大包小包提出了一堆,说:“这些衣服你看看穿着合适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