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百感交集手忙脚乱之时,蝶衣挺了挺腰,手抚了下圆滚滚的肚子,“咦”了一声。
“怎……怎么了……”丹青见蝶衣忽然变了脸色,赶忙问。
蝶衣朝着丹青比哭还难看地笑了笑,转过脸扯了扯卫子卿的衣袖:“卫子猪,你这个庸医。”
卫子卿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蝶衣,以为她又到了抽疯时间,谁知道后者额间开始冒出虚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哆嗦着卷了卷身子。
“怎么了?”卫子卿紧张的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蝶衣。
“好像……要生了哦……”蝶衣还略有心情地挤挤眼,不忘记排挤卫子卿,“你昨个儿还信誓旦旦地说是过两天来着……”
卫子卿当然没有反驳。
因为前面的五个字已经把他震得智商为零——事实证明一切的计划无论演戏策划多少遍,在变化的面前都是纸老虎。
蝶衣的这句话显然对其他人的杀伤力也不小。
一桌子人包括穆沙罗在内,谁也没马上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傻兮兮地呆坐在桌边,十道目光直射蝶衣的高高隆起的肚子。
只有丹青脑海勉强里还在飘荡着那么一个想法——刚刚那声“咦”算什么?有谁能在要生了的时候“咦”个出来给她看看?!!
好想掀桌!!
蝶衣!你究竟是什么地方蹦跶出来的生物——总之,肯定不是人,是吧?!
“叫人啊!”蝶衣估计也是疼得不行了没心情再开玩笑,用力抽了抽卫子卿,“光瞪着我有个什么屁用?!孩子能给你瞪出来么?!”
“哦哦!!叫人叫人!!叫……叫谁啊?”
“接生婆啊!!吴妈不就在咱们隔壁房么?”蝶衣没好气,要不是不方便估计她早就伸脚踹了——孕妇的脾气果然都是暴躁的。
卫子卿离开的时候那情势几乎可以用夺门而出来形容……
苍怀眼疾手快,一把捞过蝶衣放置在大厅的躺椅上——接生婆和大夫都没来,一时间谁也不敢乱动她。
蝶衣脸一阵白过一阵,到后后面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汗顺着圆润的脸庞往下滴答,两边发鬓帖在脸上,贝齿死死地咬下下唇眼看就要破了皮,双眼紧闭看似在极力忍受着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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