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倒是心情好的很,这些日子,已经来这里小坐多次了,每次来时都带着胤祥,初时苏茉儿心里还是很感激此举,但渐渐地,恐德妃看出自己对胤祥那种难以启齿的感情,便狠下心委婉的告诉德妃,暑热渐重,大人来回走动已是难以消受,孩子身小体弱的,还是呆在自己宫里的好。
但德妃似乎没听进去,苏茉儿每次都说,德妃每次都带。
苏茉儿最后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她去了,只不过每次德妃带胤祥来时,苏茉儿都蔫蔫儿的不大说话。
德妃本意是苏茉儿偏疼胤祥,如今见自己把他走哪到哪很是看重定会心生欢喜,连带着也会看重自己一些,可谁知最后竟起了反效果,于是也只好渐渐地留胤祥在永和宫里陪十四胤祯玩儿。
这日德妃来此坐了会儿,和苏茉儿说了会儿话,她前脚刚走,清荷过来收拾茶具,边收拾边冷笑道:“讨好嬷嬷并不能给她什么,何至于巴巴的来这么勤谨,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与钟粹宫亲近似的!”
苏茉儿闻言放下手中茶杯,奇道:“你这丫头,平日里我与启祥宫走的近时可没听你说这些闲言碎语,如今这是怎么了?”
恰逢清荷端着盘子往外走,听她这样问便回过头来,“我说的是真的,咱钟粹宫在紫禁城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们干嘛一个个的往这里凑,您又不是皇上的女人,她们在这里又得不到什么!”
苏茉儿见她越说越离谱,便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未曾想清荷紧接着又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过去只觉得她们与嬷嬷亲近是君子之交,如今见德妃来的次数这样多,总觉得此举有见不得人之处,嬷嬷你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她们哪里是想与您交好,不过是假孝顺,做给皇上看罢了!”
苏茉儿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沿儿上,沉下脸道:“越发没个修养,可见是我近些日子把你纵坏了,你自己出去看看,哪宫的主子肯容奴才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
清荷见她脸都黑了,知道气的不轻,待要陪个不是说几句软话,却见定嫔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便甩帘子走了出去,和定嫔擦身而过时,眼睛看着前方道:“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如果这里真好,不如直接住这里得了!”
定嫔闻言神色一暗,明兮见了替主子抱不平,于是佯作不解的问已走过去的清荷道:“清荷姐姐说什么呢?妹妹愚钝,怎么听不明白!”
清荷闻言转过身,腾出一只手拿帕子擦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