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扶麟的思绪被顾太医一席话拉了回来,眼底充斥着困惑。
「相爷的嫡子如今昏迷不醒,庶子也成了这副德行,凡事都錙銖必较的他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殿下只管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得一乾二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只有其中一方元气大伤,才有殿下出头的馀地,只有将自己的势力坐大,你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顾太医低声向易服麟的耳边低语道,他突然想起那日父皇命肖洺硕也跟着一齐当了太子的侍读,他的内心浪潮汹涌,憋了一肚子的气,始终不肯再多跟他多说一句话,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气究竟从何而来,要说是气他不听自己的劝告强出头,也不应该气得这么久,几次看着他想开口问些话,却总是问不出口,他其实好想问问他,在太子那里他都在做些什么呢?
他同样也知道那人这段时间很劳累,不但早上一大清早要陪自己上书房,中午又得赶去照看自己的幼弟,下午又赶着去给太子补课,然后入了夜又赶回去给弟弟餵药,等到他回到偏殿休息都已经快到子时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说不定那傢伙也在躲着自己,但这一想又让他更加生气了,就算自己对他也没有多少好脸色看,怎样也会比太子对他好吧!就搞不明白了,每天陪在他身旁就愁眉苦脸的,去太子那里倒不见他有多少怨言,也是,太子这回还带着他出门享乐去,难怪比待在他身边强。
易扶麟越想气越上头,但萧茗铭在马车上的那席话却再度闯进他的脑海里。
"我喜欢你喜欢了好几年......"
「殿下?殿下?」
顾太医呼喊了好几声,易扶麟才回过神来。
「顾太医的话我听进去了,我会好好思考的,今晚的事,还麻烦顾太医......」
顾太医扬起手,打断了易扶麟的话,他自然很清楚易扶麟顾虑之事,纵然自己还想提点这个三殿下几分,但看他的神色,怕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原想着无论男女,只要殿下自己喜欢就好,但怎却是肖常安那隻老狐狸和向氏的儿子呢?
这该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吗?当今的圣上曾被向氏迷了眼,如今儿子又被向氏的儿子勾去了魂,只能说造孽!造孽阿!
「殿下不必多言,老臣这里还有个药膏,是何用途殿下心里应该很清楚。」
话也不说透,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毕竟这身上的伤痕一看便知曾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比较私密的地方需要上药,就只能让殿下自己来了。
送走了顾太医,易扶麟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人儿。
萧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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