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他, 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抑或是有太多太多想问的。
正好服务生过来放下目录问点什么,两人都没翻,他说:“我要杯茶, 给这位小姐一杯西瓜汁。”
傅景初说得很快,祝福知道他不是刻意,因为这是他的习惯,习惯每每都帮她点一杯西瓜汁。
唉,有些事,有些人,本来以为陌生了,以为都要无关了, 突然之间,偏偏就是一句话语,一个眼神,一个转身,触动了心灵深处的那扇门。
她的冰冷的心迅速就变成了一块软趴趴的海绵, 凶猛的挤出一片汪洋来, 似乎快冲到眼睛里来了,祝福急忙低着头缩了缩身子, 耷着肩不自在的挪了挪。
服务生走后,又是长久的寂静, 总要有个人先说话的。
他开了口:“你还好吗?加拿大怎么样?” 打火机在指尖动得飞快,语气欲盖弥彰的上扬。
她说:“还好。” 她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他了解她那一路的心伤?
又是寂静,服务生上茶, 她啜了口西瓜汁,现已深秋哪来新鲜的西瓜,约是放得熟透了,甜得发腻,冰冷冷的滑下喉咙。
他没有动茶,只是盯着她又问:“听林岚……”看她肩膀一僵咳了咳说,“你表妹说对方是个牙医。”
她愣了愣,方知道他说的是秦微笑,点了点头,她似乎能猜到林岚一定说:我表姐那位牙医………” 她想想都要按太阳穴。
他停了转动的打火机,牵了牵一边嘴角的笑,祝福曾经只在他拍摄不顺利否定自己的时候看过这样自嘲的笑。傅景初端了杯子碰了口,却没见他咽下,良久,他说:“也好, 我还以为你嫁了人就留加拿大了。”
她立即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他在说什么,大声问:“什么嫁人?什么留在加拿大?”
他晃了晃茶杯,嘲讽的笑笑:“你妈都告诉我了,你结婚了就留在加拿大了。”
祝福听他这么冰冰凉凉的说着,只觉得一把冰刀从头顶刺穿到脚底,头脑里却像要爆炸一样火烧火燎的,她赤红着眼睛,前倾身子说:“我什么时候结婚的!压根就没有结婚这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又怎么会变成……变成坐牢的?” 讲到最后已经快急哭出来。
傅景初晃晃茶杯问:“那你认为我怎么了?没人告诉你我坐牢吗?”
祝福摇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那场火……”
傅景初打断她:“死的不是我, 我错手杀了那人,被抓了,就判了罪,然后我又冒出来个爸,动了关系转了监狱……”
祝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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