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个真正的太子正站在她的对面,准备与她一起赴死?
她本来已经把泪全抹到了那个人的胸前,她本来已经要炽热地爱着去死,而不要孤独地悲惨地活,她本来已经安定地等着跟那人一起上路,并感受到了幸福。
但这会儿,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上来。
对面那人是真正的太子。如果就这样为她这个弃妇死了,她替那人不甘和不值。一个有如此身份地位的男子,总要以天下为重,他不必那么伟大,抛弃江山,抛弃性命来救她!
她扑上去,对着风慕川一阵捶打:“谁让你来的?你个傻瓜,你不知道来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么?你这不叫情深义重,你这叫蠢,你属猪的啊?”
风慕川看着她,只是由着她又捶又打。
当她的累得开始气喘的时候,他猛地一拉,她只能又一次跌落到他的怀里。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嘘……”
他说安静,他在对她进行着安抚。只是这一声,就让她所有的愤怒、压抑又或者是不甘都消于无形。
但同时消于无形的还有她对他生还的渴望。
她已经看到了,外面小船上的士兵要么拉起了强弓强驽,要么扬起了长矛短标。那些强弓强驽上都灿烂着猎猎的火苗。
你看到那些箭了么?你看到那些矛了么?
箭猪!
着火的箭猪!
用不了几分钟,他俩就会变成从人变成猪。
她突然就累了。攀着他的肩,人却再没有了力气。
她终究是拖累了他。
她不想的。
她宁愿自己在来京师路上,被姚阿敏吊死在树林里。
其实注定是一个结束,那莫若早一些干干净净地结束。
……
李勉昌还在笑。
自从记事以来,他从未觉得哪一日如今天这般地让他舒畅过。
也许十年前的那个夏至日,他也曾狂喜过的。
但记忆已经模糊了,又或者那时太小,不知江山权力,对于一个男人有多重要。
所以那日的狂喜不如今日的得意,来得更让他感觉深刻。
他在笑。
看着水中间的楼阁。
是的,那不是一座砖瓦结构的建筑,那只是一座用花雕的扇门,一扇一扇拼接起来的楼阁。
只要用箭,只要用火,就可以将那些花雕、纸糊的阻隔穿透、点着。而后,他可以在这里静静地观赏,那人灰飞烟灭地时刻。
想到那个时刻,他又要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