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他的衣领。子玲惊道:“你别伤害他!求你!”
而刘威只是把锦宿拖进间里,放在子玲身边,然后依旧守在门口。
“锦宿、锦宿……”子玲心痛地松开锦宿的绳索,抱进怀里,揩去他脸上的血,喂着水。锦宿喝了几口水,逐渐清醒过来。
“老师……”他动了动,注视着子玲,淌下一滴泪来,“老师,我好痛啊……”
子玲温存地说:“忍着点,你不是很勇敢、很能打的么?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儿,待会儿你还要带老师逃跑呢,是不是?睡吧……”
锦宿合上双眼,呼吸渐渐匀称。子玲看向刘威,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她怯怯垂下,抬起眼睑偷偷观察他:暗淡的光线从他的侧面照来,雕刻出他石板似宽阔冷酷的脸上许许多多不规则的凸起,是伤痕。这些细小的伤痕,在光线强烈时,反而不明显。他掏出掖下的黑色手枪,取出弹匣,把子弹一颗一颗地拿出来放在掌心里,数一遍,接着又一颗一颗地装回去,如此反复,目光里,竟无一丝杀气与咄咄逼人之感,反而是深遂、灰暗,甚至能说是忧郁的、一种在内心挣扎的感觉。接着,她的目光移到他的右臂,久久停留在那道紫色的、笔直的伤疤上。
“是弹片割伤的,迫击炮的弹片。”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似乎早已注意多时了。子玲马上垂下头,心头“嗵嗵”地跳。他看了她一眼,手头继续缓慢地装卸着子弹,用一种含着自嘲的口吻说:“曾经有女孩子说,我手臂上的伤疤很酷,像一种时髦的装饰品。可是她们不知道,那块弹片先穿过一个人的腹部,又割断了另一个人脖子,最后才飞到我手臂上的。——是不是很酷?——前面两个人替我死了。”
子玲默然,却是更加用心地去观察那道伤疤。良久,“是有点酷……”她说,他却笑了。
“那些话,是夜总会的小姐们说的。”他说,语气还是那般的自嘲,“她们的话,应该不可以当真吧。”说完自己笑了。子玲认真地打量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的枪很旧了。”她说。他装上弹匣,手枪在他手里戏法般的直转圈。
“虽然旧了,仍是把好枪。”
“能……”子玲试探地问,“能让我看看吗?”
他一笑,很爽快地把枪递过去,令子玲很惊讶。她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过。枪里是有子弹的,这一点,子玲很清楚,难道他疏忽了吗?也许他自信子玲不懂开枪,——但她会。她看着手中的枪,心里在紧张的盘算着。
“我刚才说过,你别做傻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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