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看着福慧,默了一下,开口,许久未说话,他的嗓音有些干涩,听起来低低沉沉的,“海棠分很多种,”他指了指草坪中心那颗花叶尽去却依然枝径粗壮的秃树解释,“像这种西府海棠,翻译作Malus spectabilis。”又仰头示意福慧看头顶上时时落下积雪的枯枝,“这个呢,唤作垂丝海棠,英文译名是Malushalliana 。这些都是比较有名的,其他还有贴梗海棠Chaenomeleslagenaria,湖北海棠 m。hupehensis。这些公园里不怎么种。”
福慧愣愣地看他,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竟讲这样多,“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没有立即回答,微微侧了身体挡住吹来的寒风,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有段时间突然对这个感兴趣,随意查了查。”
曾经有段时间福慧很喜欢这些开的生机勃勃的海棠花,置身其中,仿佛感到生命微微向上的张力。
在她没心没肺地欺压他的那些日子里,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在这个小公园里溜达,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少年皱着眉强忍着不发作。
手指拂过花树,摘下一颗颗海棠果,她嘎嘣咬了一口,倒退着面对身后不疾不徐跟着的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果实,“你要不要吃?”
少年嫌恶地皱了皱眉,她以为人人像她,东西随手抓来就吃。
西府海棠的果实被称作小海棠果,果实黄中带红,酸甜可口。但是刚刚摘下来的却不同,酸酸涩涩的,并不十分好吃,福慧边吃边丢边采边抱怨。
沈迟忍无可忍,“不好吃你还吃!”
“我饿了。”福慧随手又摘了一颗形状漂亮的小海棠果,用手掌擦了擦张口要咬。
沈迟上前一步,一把夺过来,怒斥,“江福慧,你恶不恶心。”许是觉得话说的太重了,顿了顿,他又补充,“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不好,肚子会疼。”
本来觉得难堪的福慧抬起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见她恨恨的不知好歹的摸样,沈迟没有生气,反倒心口一松,揶揄,“谁要管你了。我就是好奇,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你不吃的东西?”
也不知道她听不出话里的讥讽还是根本不在乎,指着海棠花树下的石块,甚是无厘头地认真道,“那玩意儿我就不吃。”
只一会儿,她便忘记他的恶声恶语带给她的难堪,欢天喜地地说,“这玩意儿真不错,开的花漂亮,果子还能吃。将来一定要种在我家院子里,晚上的时候还能搬张竹椅纳凉,呵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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