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的海棠怒放,彼时已经清俊非凡的少年立在盛开的花树下傲然宣战。
那个时候的她被人孤立,太孤单,太寂寞,太需要人陪伴,邀战的少年向她伸出手,那样巧合的机缘,顺理成章地被她握住。
阿迟认输时尤自不能置信的神情历历在目,那么生动,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可是已经十年之久。
垂着的眼眸动了动,一丝笑意浮上眼底,极淡,然却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程见雪顿了顿,目光静静落在福慧身上,似乎寻找着什么,然,那样子垂首沉默的福慧,却激发她莫名的怒气,“我去找他,可他竟然对我说‘我们的事情不要你管’。”
“我们的事情不要你管。”她冷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两个被她咬着牙一个一个蹦出来,似乎恨极,至今仍不能释怀!
“后来你突然就走了,我以为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是啊,确实不一样了,他变得格外的沉默寡言,提也不提你的名字,好像你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说道此处,那原本已经淡然的语气忽地变得怨毒,冷笑连连,“那时的我真傻啊,竟然还没意识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后来,上大学的时候,他只身跑到千里之外的A大,我还是没有意识到不可逆转的改变已经悄无声息发生了,直到见到你,见到你我才发现他不远千里考到A大竟然是去找你的。”
福慧蓦地抬头,怎么可能?阿迟考到A大是去找她的吗?
看着吃惊的福慧,程见雪冷冷的嗓音里难得地带了伤感的味道,几近沉痛,“我心心念念追着他跑了将近十年,江福慧,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这一刻的程见雪,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程家大小姐,孤注一掷地将多年来沉寂在心底的伤口一点点暴漏在她最不愿示弱的福慧面前,罕见的软弱的姿态。
福慧嗫喃着,想要道歉,却在视线触及不远处耐心等待着妻子归来的男子时,顿住——她是来彻底了结最后残存的那点情感的,就像她自己也曾试图跟阿迟彻底告别,这样子的程见雪,并不需要她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