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
我用力地睁开双眼,我看到母亲异常清冷的眼瞳,父亲手中递出的一颗紫色豆蔻,母亲接过,没有服下,她从脖颈处掏出一条坠子,几下旋转,坠子从中裂开,她把豆蔻放进一个凹孔里,再拼合好,她把坠子挂到我的脖子上。
“晰晰,答应娘亲好好活下去。”
不,不,我想说,却发觉得开不了口,只有拼命地摇头,娘亲向我俯低脸,她轻轻地亲吻我的眼,我的唇,我的脸。
“子荆,对不起。”
“八年,是不是太晚了?”
她抬起头直视父亲,却唤:“童舟。”
父亲奄奄一息躺倒在地上,他嘴边不停溢出的血让我看到近在咫尺的死亡,他点头微笑。
“云絮。”
母亲躺倒在父亲身边,我看着他们,泪水浸湿了我整张脸,我看到他们躺在那里对我温柔地笑,我终于抵抗不过药力,在四面火光中;我闻到豆蔻花的燃烧味;我的眼底渐渐只剩下那两抹温柔的笑,跌进无尽黑暗。
2008。7。2
第二章:曲阳四小姐(一)
幽暗的屋子内阁,一盏烛台燃着,外面黑风卷绕窗子,几声树枝轻拍碰折,男子颀长身姿站于窗前,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色步入屋子,他跪于男子身后,脸低垂,眼光紧贴着腿直落地上的白玉地砖。
“如何?”男子低问。
黑衣男子吸气,直道:“终南山付诸一炬。”
“付诸一炬?”男子的声音似不相信般。
黑衣男子继续道:“大火烧了两天,骤雨来至降熄,只余三具尸骸,从伤口来看,两把利刃从两边同时刺来直取要害,一击即中,干净利落,两把利刃位置速度完全一致。
“何人?”男子问。
“属下无能,愿领罪。”黑衣男子告罪。
男子一言不发,轻晃衣袖,黑衣男子叩首后消失影踪。
很久,男子跌坐在御案后,他低唤:“容规。”
一名身穿灰蓝袍的男子屈身进来,头戴暗沉的官帽,手上抓着拂尘,匍匐在御案下。
“拟旨,朕到仁国寺斋戒为太后祈福,太子为监国,池世子伴驾随同。”
重历八年三月,太后病重,四月,皇上移驾仁国寺斋戒为太后祈福半月,八月,太后病愈。
漫长的沉睡后,我看到前生,看到今生,看到了此生我睁开眼来的父亲,那么和谒慈目,然后是失掉心魄的母亲,那时的母亲眨着大眼,半趴在床边,一头青丝直披脚下。
她眨着大眼,看着床上的婴孩,天真问:“晰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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