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足都想像着自己站在一竿竹子上,大家闺秀其实就是比习耍还要专精的一项技术。
嬷嬷对我还是装不起铁石心肠,我的皇家礼仪习训三个月后总算派上用场。
清晨,在兰在廷寺的钟声中,岁迹斑斑的古城在我眼前远去;我结束了在曲阳的五年,旌旗猎猎,曲阳靖王统领的精锐水师,一支一千水兵的护航中,脚下宠大的四层福船稳稳前行目的京都齐阳。
七天前,圣旨抵达曲阳,靖王府世子曲恂被皇帝任命礼部侍郎一职,公子曲恬则为专掌祭祀、礼仪之官的太常一职。靖王曲就也被皇帝下旨归京,理由太后常念靖王妃,且朝中事务繁多,放眼唯卿能协助朕解忧分担,圣旨由皇帝身边的事务总管容公公及一品御前侍卫亲临曲阳颁布,靖王当口答应,随即并下令全王府收拾整装赴京,整个靖王府只留守范先生主持大局。
沛江潺潺流水中,福船划过一条深坑的水痕,滚滚不息后再次水过无痕。
船行两天后,我就失去了初时乘船的快意,从干裂的甲板上下来后,身体渐渐不支,正值七月,开始我还以为自己中暑,后来才醒觉得这是后知后觉得的晕船,食不滋味,喝不养胃,屡晕屡吐后,只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感受外面船体航行的微颤,听着水兵沉静中时有的交谈。
靖王妃来看过我一次,她带来很多宁神醒脑的药,不管是熏香还是喝的涂的应有尽有,身姿端庄地坐在床边的背椅上,略为皱眉地看我,似乎对我这种身体甚为不悦。倒不问我,只问嬷嬷及凉菊:“四小姐有吃吗?”
嬷嬷答:“回王妃,吃了,但吐了。”
“看了大夫没?大夫如何说?”她再问。
嬷嬷一脸为难,她看向一旁的凉菊,凉菊只好道:“回王妃,大夫刚来过,还是那句话,四小姐不宜坐船,改陆路为好。”
她低哼一声,“这是什么话,医术不到家净说些推卸责任没用的说话。”她改头盯着我道:“曲家自始祖帝就统领北航水师为齐朝守得江山,曲家人自小更加对水上战术,造舰设计不晓十足也知八九,让外人知晓曲家小姐连水上载船犯晕改为陆运,王爷的脸都往哪儿搁了。”
“这话不许再说。”她站起来,轻拂广袖,在嬷嬷与凉菊的恭送中优雅退场。
两天后,曲就来探望我,昏沉中我还是看到他衣袂染尘,发鬓微乱,他俯低脸轻问:“云晰,觉得怎样?”
我微点头:“睡着就好。”
他一阵心疼,微让身,我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只听他道:“童老先生快来看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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