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每次见到他,话卡在喉咙里面出不来,她也是怕知道的。这种状况下,慢慢地她产生了一点自虐的倾向,明明回忆那么痛,却又近乎是逼着自己去想有关程逸的一点一滴,他的眉眼,他的身体,他说过的每句话,他看她的每个眼神,他拥抱她时的每一点感觉,好像越是自责她才越是能过得舒服一点。所以她没事就往那片海滩跑,再在那里半天半天地吹海风,甚至去找两个人曾经一起喝东西的林间小木屋,可能因为生意不好,已经没人经营,紧紧关着门,时间太久面目全非。她想哭,哭不出来,这是最难受的感觉,她知道这是她的报应,应得的。
她其实也确实怕遇到什么人,妈妈或者妈妈的熟人,三句两句就穿帮了,那样一定会打乱温良的计划,局面无法收拾,所以她就只是每天在海滩这边转。但是常在河别走就早晚要湿鞋,她又一次在午后送走温良之后来到海边,就被阮茉香逮了个正着。
阮茉香穿着上下分开的蓝绿色泳衣,遥遥看见她就大喊着跑了过来,推她一把,说:“你怎么回事啊?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以为你在北京重色轻友呢!怎么着?程逸陪你回来的?他人呢?”说着就向后张望。
她尴尬得笑不出来,还没回答,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就走了过来,随意地拍拍阮茉香的肩,问:“怎么了?遇上熟人了?”这男生身上也是只穿着游泳裤,肌肉结实,有些疤痕和纹身,左肩胛处的伤痕尤其明显,带着一点危险的气息。
她很有些惊悚,难道说这是茉香的新男友?这个气质也不搭调吧!她还有些愣,阮茉香已经做了介绍,原来是她表哥雷杰,后面还有一个已经冲进海里的女人,是她嫂子。阮茉香把她哥推出去陪嫂子,就开始诱哄她下水,每年暑假都来去匆匆,她也确实是很久不在海里游泳,经不住诱惑,在岸边买了一套游泳衣,在海边的换衣间换上了。
她和阮茉香都是海边长大的,水性一等一的好,窜进水里谁都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