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告辞时,紫炎把玉笛递给她:“这本就是准备送你的。处处依赖你,还不给点好处怎么能行?”
易灵殊又有点心酸。
紫炎的礼物并没做精致的盒子之类包装,就这样干净完美的一根碧玉笛。
他把笛子亲手插在易灵殊腰带上,又后退一步看看,笑道:“很好。”
然后就端茶送客,看不出有一点不舍。
易琅轩走后,紫炎笑容依旧。
笑容保持的时间太长,他觉得脸都有点僵硬。于是伸手揉了揉,竟然发现指尖是湿润的。
紫炎立刻回转身,背对进来收拾的小侍,对着案几上的铜镜看了看,镜中是一张潸然泪下的脸。
果然是泪水。
竟然是泪水,怎么流出来都没觉察呢?
他苦笑了一下,这泪水似乎应该流在易灵殊面前,配合哀凄的话语,像他自己说的,以赢得最大的支持。
怎么就笑个不停,不想露出自己伤口似的,最后傻到自己流泪。
说来已经多年不曾流泪了,最后一次为了什么也记不得了。现在竟然都没觉察到。
紫炎抬手去擦,却又发现,那泪已干。
他笑出声来:这到底算什么?真是矫情,自己感动自己,结果都没感动彻底。
侍人以为七殿下在广安公走后心情很愉快,都笑出声了,动作也轻快起来,问传什么膳。
紫炎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随便吧。”讲究饮食的七殿下,突然觉得什么都是一个味儿。
侍人领命下去了,殿中只剩下怔怔看着琴的紫炎。
易琅轩
始终想叫没叫出口的名字。
他最后在心里念了一遍,然后对着空气轻轻唤了一遍。
接着把这名字从心里连根拔起,带起一片心伤。那一刻,紫炎的身影在空阔的殿内孤单而脆弱。
第二天,易灵殊叫来扶兰。让他把屋里适龄的侍人、仆人都排出来,问问他吗的意思,该婚配的就婚配。最后专门叮嘱他,给父亲请安时说清楚,不准备将静容收房,让父亲给他找个好归宿。
至于乐语,赏还卖身银子,恩典回家。洛霞也同样处理。这两个人以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打算和家里意见了。
正在商议,云笙进来,给房里燃了炉香。
易灵殊闻了闻,脸色突然一变:这香貌似是清心香,实则是用几种香料掩盖了积奴草的味道。那积奴草本身味极淡,却能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