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笑。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陈墨陪初云先行离了席,画在彬夫妇与画谦也都各自回房休息。画眉看着这曲终人散的萧条场面,不由叹了口气,独自往府里的小花园去了。
画眉在园内池边的小亭内坐下,一阵一阵的凉风激得她不住轻颤。她拿出贴身荷包内装着的小玉佛,夹在指尖轻轻摩挲。
好像是十二岁那年,秦暮楚不知从哪儿得了一佛一观音的一对玉佩儿,开心地拿了这尊小玉佛给她:“眉眉,俗言说男戴观音女佩佛,咱们俩一人一个,正好一对儿……”
画眉微笑,正好一对儿,呵呵。都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一切却如此没法放开。
不是不难过的。
一阵呕吐声惊断了画眉的思绪,她猛然回神,转头望去,只见湖边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人,一人坐在长椅上,一人弯着腰站在他身边,柔声说着什么。
初云心事
画眉屏息静听,不免诧异,那两人竟是初云和他的随从。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清静的夜里,湖边的声音虽低,传至她耳中却是十分清晰。
陈墨轻拍着初云的背,递给他一杯水、一块巾帕:“王爷,漱漱口。”
初云听话地漱了口,又接过巾帕拭了拭嘴,递还给陈墨:“陈墨,周荣祖此人,你有未听过?”
“周荣祖,好像是去年新晋的正奉大夫。”
初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陈墨摇摇头:“别的我也不清楚。”
初云点头,醉后的声音更显低沉悦耳:“嗯。你让陈青去查一下这人的来历、品性之类。”
“王爷――”
初云往后靠上椅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长长舒了口气,笑道:“陈墨,今天,这世上唯一一件我想要留住的东西,不是别人强加给我的,也不是我不得不要去争取的,是唯一我自己想要留住的东西――也被我弄丢了。”
其实今日初云与穆一净的对话,陈墨都听见了,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满怀心酸地看着眼前这张俊朗的笑脸。陈墨从小与初云一起长大,他分得清初云脸上什么样的笑容是喜,什么样的是悲。
初云好笑地看着一脸苦色的陈墨,一把拽了他的手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不要这样看着我,陈墨,你应该替我感到高兴。从今往后,你的王爷我,再无甚可挂虑的了。也不会有人,再能抓住我的弱点,我觉得很是轻松……呕……”初云脸色一变,偏过头又想吐的样子。
陈墨急得跳起来:“王爷,这里风凉,咱们先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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