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将十三爷引到自己院落的花厅,风吹扶柳,借着光线,我才能好好把他的摸样,看个清楚。两鬓也染了风霜,且方才察觉他走路很慢很慢,虽是外人看似他在端着亲王架势,可唯有知内情者,明白这是腿疾留下的长久病根。
“十三哥,你坐这儿,椅子凉,你腿疾受不了……”,拿了两个垫子放在圈椅的后背和椅面上,这硬硬木头椅子,看着体面,久坐对有腿疾的人来说,必是痛苦难言。
“你快坐着吧,叫奴才拿就是了,我何德何能,也劳烦十四福晋伺候……”,十三爷近两年脾气个性沉稳内敛,可骨子里温良敦厚的秉性从不曾改,才得些照顾,就惶恐不安起来。
“能伺候怡亲王爷,我才是何德何能;况且,您若不嫌弃,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也算是几十年故友,我伺候伺候您,算不得什么,何况,我能照顾您的机会,恐怕是不多了……”,这话做不得假,才和十三弟说几句话,已是疲惫不堪,眼睛酸涩,只怕自己随时会昏睡过去,再难清醒。
“澜儿,你看着精神还好,为何说出这绝决吓人的话来?好端端的,哪里就时间不多了。既是生病,就该叫御医来诊治,何苦拖着,叫人担忧牵挂……”,十三弟眉头紧锁,他话说的隐晦,必是还有讲不得的内情,让他为难至此。
“皇上停了我们家的俸禄,真小气,怕我们吃官粮占便宜不是?十四爷正给先皇守陵,外头风言风语的,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这会子半个‘病’字不能提啊!多少人说十四福晋狡诈刁钻,称病耍心机,以此为借口,欺骗蒙蔽皇上,好把十四爷弄回京城来?况且,又有多少人,背后戳脊梁骨,指责我娇气矫情,无事生非,使唤御医像自家府里的奴才。这虚名我担不得,也不敢给皇上添麻烦……”,人言可畏,风吹草动都惹来灾祸,谁还敢轻举妄动,为点长久的宿疾,来给暂时平静无波的生活招惹是非,纵是自己无所谓,还有一家子主子奴才的安危,靠你来维系。这一肚子苦水,若不是十三弟,半个字,我都不会吐露。
“皇上深有苦衷,为君者处境艰难,动毫发牵动整个大清朝。所以,他的决定,必是迫不得已所为。之前你称病没去给皇太后守灵,宗室和朝野都有人以此为话题,指责十四福晋不孝不仁,未尽儿媳晚辈之责,应严惩。还是皇上替你说好话,说十四福晋历来行事妥帖,为人谦和忠厚,常为先皇所夸赞,必不是奸诈之辈。这些人才不敢再多言语,所以四哥,所以皇上,是有心袒护,你别埋怨他。现在严惩十四弟以儆效尤的奸佞之辈甚众,唯恐天下不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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