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不相信老一套的规矩,可是吹久了,关节还是会痛。把毛巾被裹紧一点,没有关风扇,我需要空气流通,我需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穿着睡衣坐在门口,看得见外面的一切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我不是暴露癖,只有在这种玻璃的掩护下才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性感。别人看不到,并不知道这后面有一个半裸的女人,我偷笑。
曾经尝试过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和陈鹏男欢女爱,可是他做不到,他说他无法忘记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他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做出诱人的姿势,不管有没有不相干的眼睛。
男人都是自私的。
看见美丽的花,多数人会停下来,但是只有少部分人会隔着点距离去欣赏,总是有人会不自觉地伸手,摘下来,占为己有。他们会认为这是理所应当——因为我喜欢。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天经地义的人生哲理。
折不折花依然会凋零。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想得这么多,不着边际,把前因后果统统翻出来炒剩饭。
陈鹏走之前说:“那也是我的孩子。”
“那不过我身上的一组细胞。”我这么回答他。
一个由精子卵子无意间组合的细胞。
生物都由这样的细胞分裂而成,生命靠这种巧合延续,只是不明白以同样方式发育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和思维?人是最奇怪的生物。
有人从门口经过我会对他笑,只是他看不见,但也会停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匆匆瞟一眼,还好,自认为得体,可是老兄,西装裤最好不要配凉鞋。
闭上眼瞌睡。在众目睽睽下之你能不能安然入睡?可以,只要你掩耳盗铃,装着看不见,就像我现在。
只有这么一个人从门外路过。我瞌睡。
做梦,应该是在做梦。
我听见“砰”一声闷响,门口的绿化带边缘多了堆白色的东西。
谁从楼上扔垃圾?
而且还是很大一堆。
我眯眼看。
不过是垃圾而已,为什么对面会有人惊讶地跑过来?又没扔钞票,值得这么激动吗?
但是且慢!
几秒钟之后,我看见一个人缓缓从那堆垃圾上站起来,非常缓慢的动作。
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扑,拼命揉眼睛。
是人!一个女人!穿白色的睡袍,齐肩的短发,五官有点模糊,看不清楚。
这是谁?还有她从哪里来?刚才明明没有人,而且她是从那堆垃圾中站起来?和垃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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