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请进。”我说,推开玻璃门,他在镜子里的身影也跟着移动。
“躲在这样的玻璃后一定很安全吧?”他并没有进来,还在站门口,轻声说。
我做不得声。他怎么知道?
用这幅玻璃的原因连陈鹏都不知道。
“有时候感觉你的眼睛就像猫。”他的声音很低,不凝神还不容易听清楚。
“女人都是猫。”我说。
“是吗?”他皱起眉。
墨镜里有我自己影子,浓缩成很小的一个影子。我一向不喜欢戴深色墨镜的人,不喜欢看不透的玻璃片后有一双叵测的眼睛。
他应该是在打量我。
我也在打量他。客观地说,他很帅气,除了耳边的头发略为花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而且并没有发胖,一件白衬衣服帖地绷在胸膛上,想来肌肉还颇结实。他的神情看起来相当内敛,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两个女人为了他跳楼,我会说,像他这样有钱有势又丝毫不露嚣张痕迹的男人相当少。
他并没有躲避我的目光,相反地,抬手摘下了墨镜。我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他的眼睛,对一个年近半白的男人来说,这双眼睛相当的清亮,既没有浮躁也没有沉淀的痕迹。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要么是心地纯善,要么就是老奸巨滑、深藏不露。
我理智地认为他应该是后者,可是直觉却告诉我他更接近前者。
“你有事吗?”我问,并且给他倒了杯水。陈鹏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