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难道她尚无法释怀?齐景熙摇摇头地想,男人与女人不同,受害者与加害者的立场更是大相径庭,连以描绘人心著称的他,免不了要大叹“女人心,海底针”的。
大踏步走上前,就这么正面地出现,他不要给她任何机会逃脱,这一次除了揪出她之外,更重要的是让她认清自己的内心。
望着天上随意飘过的白云出神,沈秋池正想到齐景熙,不知道她离去之后,他受到干扰的日子是否已经结束?恍惚间,她听到脚步声缓缓地靠近,她不会感到惊慌,反正自从以那副失魂落魄的死样子回来之后,再也没有人相信她口中的“没事”是真实的。
回到“晴光”,大伙儿怕她想不开,总是须臾不离地陪着她,惟恐有个三长两短,顾春江软言软语地慰藉,耿夏荷老爱提起新鲜事,连冷冷淡淡的舒冬海都像个跟屁虫,除了上厕所之外,难得让她有空档。
真是的,大家也太多虑了,她若真想不开,怎么会回到这里来?
好不容易摆脱舒冬海的监视,沈秋池坐在空旷的原野上,独自在心里笑大伙儿的痴傻,酸涩的笑中却是带着泪意,面对大家的关爱,沈秋池多感的心中没来由地起了怒雾片片,迷茫了所有的思维。
为什么呵?明明她是个带煞的扫帚星,却总是遇到这些烂好人,让她无法对人间完全地失望透顶。
她不值得呵!
沉重的脚步声靠近,来者似乎不怕她的知悉,所以沈秋池也没有回过头,反正她认为除了舒冬海之外,此刻也不会有旁人了。
“小鸵鸟,你打算让自己一辈子都埋在土里,永世不见天日吗?”靠近之后,齐景熙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他的出现教她喜多于惊。
“哼,问得好。”从鼻子中喷出气体,以四十五度角度俯看着她,齐景熙又回复与她初次产生摩擦的狂妄,“怎么不说你为什么像个蛇般偷偷摸摸溜走了呢?”
“我……我打算告别的。”辞穷的沈秋池无言以对。
“结果呢?”
“你……太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常常在家,加上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不应该再打扰你。”面对他凌厉的眼神,沈秋池的回答愈来愈小声。
“所以你就偷偷跑掉?”
“我没有!”她大声地应道,不想让他知道离开其实是为了他好,回到“晴光”的日子里,脑海中时时刻刻都有他的身影存在,她好想好想跟在他身旁,就算是远远躲在一旁也成。
可是她是个不祥的人呀,众叛亲离,靠近她不会有好下场,怎能因此害了拥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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