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
他略微惊讶地挑眉,随即递给她一杯水,后者动作缓慢地接过去喝完,手一抖,杯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抱歉。”她轻声道。她看了看自己僵硬的双手,明白有可能是躺太久了。
阿尔看了一眼地上的碎渣,沉默地打了个响指,极小的火苗窜上来,直接把地上的东西烧成了灰,一阵风过,干净得没有一点痕迹。他看向床上的女子,以前没注意过,她的头发真的是越发长了,尤其在放下来之后,后背被黑色的发完全覆盖,一直垂到被褥里,长得过分。
刚醒来的云沾衣脸色不太好,白得像张纸。好在她本身有着极强的恢复力,加上常年形成的强悍体质,没几天就恢复了身体机能,只是有些话少,仿佛不知该说什么,即便是两人并肩出门吃饭,她也只是调侃一下维也纳的昼夜温差,仅此而已。好在阿尔本身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一起沉默也不觉得尴尬。
胸口的伤完好无损,这让云沾衣咋舌了一把。她记得自己被那只黑蝴蝶穿透了,却不知为什么连道伤口都没有。对此阿尔想了想,解释说大概是因为她体内有神族血。云沾衣顿时联想到在中央厅时,无论是‘蚀’还是缇奇的蝴蝶只要碰到她的血立刻就死,想到是在治疗寄生体时喝了阿尔的血,也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只是又瘦了很多,比上次受伤后瘦得还过分,看起来就像根火柴,风一吹就倒。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如果打架的话她照样可以,更何况身边还有阿尔。
醒来后就是吃饭,发呆,睡觉,闲逛,生活中再无大起大落。她照样会去那个漂亮干净的广场散心,靠着栏杆或者坐在石阶上,看到喷泉时就露出好看的笑,更多时候就是把玩着颈间的项链,等着阿尔来接自己时再回去。身上穿的依旧是白衬衫,深色休闲裤和黑色皮靴,只不过因为天气渐凉,衬衫外面披了件外套。
一直随身带着妖精,就好像在等着离开一样。
中间有一次阿尔对她说,有人找到了这里,问她见不见。云沾衣一边切着八分熟的小牛排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不见。连是谁都不问。阿尔沉默了一会,说,是库洛斯?玛利安,他没死。
听到这名字,云沾衣切牛排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刀叉端起一旁的红酒一饮而尽。她没有接话,只当没听到,然后吃饭,回旅馆,关灯睡觉。
圣洁毁了,所以云沾衣现在就只剩下一把刀。她把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圣洁的刀鞘扔进了多瑙河,本想对刀的主人,鬼兵队的刀疤分队长说声抱歉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事实上从中央厅回来以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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