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鹏的整个脸被他打得红肿起来,左边太阳穴边缘,有一块地方被刚才摔下去时擦破了,先是露出了惨白的肉,而后,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湿漉漉地流了他一脸。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往下流着,可他自己浑然不察,只顾蹲在地上不停的啜泣着。一会儿后,他终于哭出声来了,那是真正的哭,嚎啕着!一个大男人的嚎啕,竟是那样的悲切,不!是惨痛!心的惨痛!
他似乎有些清醒了!
梅兰深情地说:“罗大鹏,我们同事一场,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倒了下去!你振作起来。你的这桩案子,据我看来,其背景是很深的,它错踪复杂,它决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为了将你一个人打下去的,而是牵系着我们全体罢教教师的大事,是关系到我们这次罢教成败的的关键所在。我只要求你凭自己的良心和人格说话,把事情的经过和真象全部告诉我!我不相信那些狗屁不通的自相矛盾的所谓证言都是真的。或者说,正是那些所谓的‘铁证如山’让我更坚定了自己最初的直觉,这里面绝对包藏着一个险恶的祸心!你坐着,慢慢和我讲。”
第二十一章(4)
罗大鹏此时真的完全清醒过来了。他缓缓地向梅兰叙述起来:
“那天去追马苛,肖伟臣当时发现晋玉华不见了,她惊叫起来。我们几个人当时拼命地呼喊,没有回声。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动,先找到晋玉华再说。要是她一个人真碰到马苛,你知道马苛杀红了眼,那玉华不是太危 3ǔωω。cōm险了吗?她不大合群,比较孤僻,马苛对她太危 3ǔωω。cōm险了!再说,你也多次和我说过,让我多留意,照顾玉华的。我当时把人分作四组,其他三组都是一个男生,两个女生;我和肖伟臣做一组。我们分四个方向去寻找玉华。
“我当时和肖伟臣走正南边,那一条路尽是原始老林和险峻的陡坡。我们越走林子越深越密,地上积着厚厚的落叶和朽枝,有几尺厚吧!脚一踩上去,软软的很难迈步。我们走的不是路,是荒无人迹的那种地方。太阳落山了,天眼看就要黑了,我们都心慌起来,嗓子叫哑了,无人答应。越叫越心慌,越害怕!我们决定先找到路再说。”
梅兰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递给罗大鹏,又擦了火柴为他点燃了。那是他今天特地为他买了来的。罗大鹏狠劲地吸了几口,发出一连串的咳嗽。他原也是不会吸烟的,只偶尔抽了玩玩,玩的花样倒多,唯此而已。他接着叙述:
“我走在前边,肖伟臣走后边。我们在跨过一条朽木横陈的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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