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们学校也正在向我们学校学习,也搞罢教哩!我的好画友吐松,也着了魔了!这哪是罢教!分明是在反党反人民,是在分裂祖国!
“我第二次回来在他那儿住了一段,我一直在劝他不要参加这种活动。我不知道他后来是否参加了那次暴乱,如参加了,就太可悲又可惜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子弹和弹片会从任意一个角度拐过来,敲碎人们的脑袋,包括所有艺术家的花岗岩脑袋!什么?他终于参加了,他也完了?他……”(聊天室长时间的沉默)
“你不觉得那些参加暴乱的人们,有多么可笑,螳臂也能挡车吗?我更为他,这位维吾尔族我的最要好朋友可惜!他应该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油画家的!他的画风是典型的契斯恰柯夫体系,纯粹俄罗斯现实主义风格。可惜啊,可惜!”
“我记住了,是你拯救了学校的全体老师。”
“什么?我救了全体老师,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当时只不过做了一件普通不过的事,碰到谁谁也会这样做的,因为我是旁观者,旁观者清嘛。我是下死决心不能让你们再那样闹下去了!必须制止这种可笑而又可怜的愚蠢行为!必须!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当时我问自己:雷平呀雷平,你当你是谁呀?不觉得你也管得太宽了吗?”
“现在我才深切感到,当初要是没有你,我们早玩完了!”
“往事不堪回首。这一晃十多年又过去了!”
“十多年了~~”
“这十多年中,我每隔几天,就写一首小诗,你说我的诗没有入门,可我当时还就是对这种东东感兴趣,有时候我也画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画,那都是在我的正常创作之外的。因为我全将它们【炫】'【书】'【网】烧了,烧在了一条小河里了。我坚信那条小河与东江一样流向同一个海!每逢有故乡的游子,他们听不出我的乡音来,总以为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中国一等公民,纯种北京产的京片子。
“他们谈的一些奇谈怪论,是在这儿听得少的。什么哪儿出了大贪小贪,一挥数亿元;哪儿出了杀人食肉的魔头,吃剩下的还用坛子腌了;哪儿有大学生卖淫,有人口贩子,有摇头丸,有天功地功香功臭功花嫩功;哪儿……太多了,这个社会我是注定越来越不懂了!每当他们如此议论着,此刻的我,却躲在一旁默默地欣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着他们的乡音。”
“你真像一匹老狼~~”
“对!对!对!老狼,老狼!一匹静静地守望着它的小羊羔的老狼。可这小羊羔到底是什么,至今还没弄明白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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