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飘过,顿时眼冒金星,差点儿缓不过来。
“你怎么样?”凌力也撞得不轻,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问。
“还行。”
幸好这会儿没有人到这边来。凌力搂着她,已经将衣服给她拉上了。她靠在他肩上,能感受到他脸上些微的汗意,还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须后水和淡淡的烟草香气。等到她眼睛不再晃动时,她把一只手伸到身后揪住了衣服,一只手轻轻推他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凌力不舍地松开了她,两个人面红耳赤地面对面站着,呐呐无言。
过了半晌,凌力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说,“你这样不行,还是把我的衣服穿上吧。
莫桐接了过去,可一只手根本没法穿。她囧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凌力看着她,重新拿过自己的西装,像帮孩子穿衣服一样把她一只手套了进去,然后又帮她捏住后背的衣服,把她另一只手也套了进去。 西服穿在她身上太大,袖子里空空的,全是空气。莫桐将扣子扣上,然后把衣服两侧往中间拉,最后用双手捂紧了,以防里面的衣服再次滑落。
两人站在走廊里又站了一会儿。凌力面色酡红地望着她问,“脚上摔得重不重?能走吗?”
“能的。”这次丢人丢到爪哇国里去了,莫桐想想都不敢看他,她惊魂未定,声音细如蚊蚋。
“还是让我看看吧。”凌力说着又要弯身去查看。
“真的不用。”莫桐急忙按住了裙子,不过她这次吸取了教训,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紧捂在西装上。
凌力见她执意不肯只好作罢,他直起身说,“我看这样不行,你走不了几步衣服又会——,要不还是我抱你下去搭车吧。”
“不必不必,我想我自己能走。”莫桐一迭声地反对。
“外面那么多人,要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莫桐想想刚才的情景还有几分后怕,于是语气便动摇了,“可酒会才刚开始——”
“没关系,不是那么重要的。”凌力说着望了望她,见她极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垂着头,紊乱的呼吸在静谧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而他自己全身也像着了火了一样,心跳狂乱,完全不在节拍上。
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但前两次都是在她没有多少意识的情形下,因此也没有什么顾忌。也不必征求她的意见,但这次不同,这次她是清醒的。
凌力清了清嗓子,竭力按住声音里的颤意说,“那——我们走吧。”
莫桐呆呆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