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箱子,一路走到长途车站。他家在庐东市,离省城有200多公里,乘车将近5个小时,他准备买早班车票,这样,在中午之前,可以赶回家吃中饭。
靳柯挑着担子,一进售票大厅,就见到林娜娅缩着脖子,搓着手,在门边东张西望。靳柯正要喊她,她已经看见了,连忙走过来。靳柯见她衣裳单薄,冻得够呛,连忙脱下外套:“瞧你,昨晚就说了,让你别来了,你非要来,穿得这么少,冻坏了怎么办?”
林娜娅见靳柯是挑担子过来的,走了满头汗,也没推辞,就披上了靳柯的外衣,抖着身说:“嘶嘶,真冷啊。怎么早晨气温这么低?”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票,“我们不用排队了,票我都买好了,是大车票,7点整的,我们去候车室等车吧。”
靳柯挑起担子,两人来到候车室。靳柯很感动,林娜娅起了大早,排队为他买票,就是为了买有高座位的、车况好的大车票。因为她了解靳柯一向生活俭朴,一定会选择票价便宜、车况不好的小车。靳柯知道这车票钱她一定会拒收,便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他到门口买了两份鸡蛋饼、油条、豆浆,回来递给林娜娅一份:“饿了吧,快吃,吃了就不冷了。”两人说着笑着,低头吃了起来。
7点钟很快就到了,车子缓缓开动。靳柯在车上伸出头,对林娜娅频频招手。林娜娅脸色有些难看,披着靳柯的外衣,边跑边喊:“过几天我去庐东市,到你家看你。别忘了,要来电话。”靳柯点点头,扭过脸,不愿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泪。
中午,靳柯挑着行李,回到家中,见门上没有锁,一定是父亲回来了。他父亲是个大货车司机,整年在外面出车,没货拉了,就回家休息。父亲个子高大,身体强壮,很会干活,但是很少说话,从不问靳柯学校的情况。靳柯的母亲早死了。在靳柯6岁时,母亲和父亲离婚,改嫁给一个船员,整日住在船上。有一次起大雾,两船相撞,母亲就被淹死了。靳柯12岁以前,爸爸出车时,他就去邻居家吃饭,脏衣服也交给邻居。12岁以后,就开始自己烧饭、洗衣,买东西,过起独立生活。
靳柯回家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他推门进去,放下行李,见父亲和他的徒弟姜叔正在喝酒,便喊了一声“姜叔”。姜叔一见靳柯,连忙放下酒碗,起身招呼:“啊,小柯回来啦,快来,先喝一口酒,再吃饭。”
靳柯从不喊“爸爸”,因为父亲从小没有教会他喊,没养成他这种习惯。父亲抬眼看了儿子一眼,伸手把旁边的凳子拉过来,意思是过来坐。父亲的寡言,使靳柯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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