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好像在到处收集衙门不受理的诉状,惹得明里暗里许多人都在悬赏捉拿他。虽极不情愿,但花群心里还没有排除他就是云雀儿的嫌疑。
比想家的思绪更加折磨她的,就是关于云雀儿的回忆——从那以后一直在她心头纠缠着、萦绕不去。虽然她明白云雀儿只是个视财如命又轻浮的毛贼,但她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关于他的一切:想起那只在黑暗中抱住自己的温暖手臂;想起整理干净的书桌上摆着他送的桃花;想起卧室里飞舞的蓝色纸鹤,而他就坐在屋顶上打着瞌睡;想起那个明月的夜晚、她泪流满面地靠在他肩头昏然入睡……
她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常常很困惑:她和云雀儿相处的时间并没多久,但已经对他的气息无比得熟悉、仿佛一个相交多年的密友。她一度那么习惯了他在身边,以致刚进宫的时候,她还会把屋角的阴影当成是他在那里潜伏窥探,把夜晚的风声当成是他“浮云轻步”从窗外穿行——她几次跑过去猛地打开窗户、以为会看到他在那里,但希望每次都落空——她只得不断告诫自己:专心做事、不要疑神疑鬼。
有一次在药房里抄方子,她不小心把砚台从桌上碰了下来,一瞬间,她以为云雀儿又会帮她接住;然而“啪”的一声,墨水洒了一地——她盯着摔碎在地上的砚台,愣了神良久,直到洇茶进来,看到并责问她在干嘛,她才回过神来,忙着一起收拾。
不仅如此,箱底那副藕色的舞袖(三年前,她纠结了许久、才把它塞进行李里那套《梅仙归情录》下面,并说服自己是“以备不时之需”),有一次被赵公公他们扯出来、要扔到炉子里烧掉,她竟不顾众人阻拦、冲过去从火焰中把它抢救出来,为此烧伤了手、涂了7天冷霜膏。大家都惊讶她为何会为了一副舞袖那样拼命;连花群自己事后都有点奇怪,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事后她把舞袖锁进箱子放到柜子最里面,坚决地告诉自己“云雀儿已经走了、再想也没有用、还是都忘掉”,然后啪叽把柜门关上。
宫外的书信通常都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送到幸女们手里。一到过年,就算是董公公,也会老虎打盹一下,到各宫找老相识们饮酒聊天,房里面姑娘们就会趁他不在悄悄搞一些别开生面的活动。
七缘节那天,大家用秋爽带来的桂花酒行传花酒令,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个芳婉跑进来满面惊慌地说萃星宫小主子放烟花炸伤了,叫快送金灵冷霜膏去。
紫莹一拍脑袋道:“金灵冷霜膏不是没了吗?过节这两天停货,得到明天才送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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