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因大笑而震颤。
知道吗?幸福是双向的。
你若没有给我幸福,你又如何能幸福?
沈舒提着探望病患的水果篮,站在楼梯旁安静地看着这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上楼来第一眼会竟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
安慕良,他本来应该冷漠骄傲着目空一切,他理应始终视女人如无物,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纯净而痴傻的笑容?他拥着她,欢喜的就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甜那一枚糖果的孩子。
柯元宝,他还记得她最爱冷热嘲讽针锋相对,口舌伶俐说起话来句句带刺,字字无脏却字字毒。她怎么可以有这样温柔而乖巧的时候?她靠着他,柔和地能够拍下她的笑容去竟榜,问谁才是世间最美丽。
明明应该是三个人的故事,他却最终黯淡成了那副完美画卷背后,一处可有可无的布景。沈舒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提起手中的篮子狠狠地丢过去,将他们砸得分离。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疯了一样地想,是不是他道歉他去求她,她就会再回头看他一眼了。更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暗中抚住了胸前那藏着枪的位置……
可是最终,他只是默默转身,默然退场。
老天总是喜欢给人应景,沈舒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天竟忽然下起雨来。他没有等待雨停,就这么提着水果篮,安静地走进了雨中。
车也不开了,茫然地往前走着,忽然间不知道应该走去哪里。
美景天成,多么喻意美好的名字。可是那里没有了她就再也不是家,再不是他过年过节需要归落的巢穴。那里再没有那个,哪怕他一直不回家却始终记得的,那个暑名他妻子的女人。
街边哪家小商店里朦朦胧胧地飘出来歌声,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他在突然间就鼻腔酸涩,泪流满面……
忽然想起在乌镇结婚后第三天,他带她来了北京,然后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半个月后他回家取东西,拿钥匙开门时他们在这里的第一次见。
还记得那日详细的情形,他推门进去时,她正将两只脚交叠着搭在书桌上,很不雅观地靠着沙发椅背,悠然自得地眯着眼睛轻声哼歌歇息。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来,立刻收回腿坐直身子很是惊讶地望着他,问:“你是谁?”
她的神情那样陌生而警惕,仿佛他是入室行窃的贼。
他们结了婚,虽然是假的。他们以新婚夫妻的关系住过三天,是他带她来的北京。这些就发生在半个月以前。可是她竟然没有认出他,这有多伤男人的自尊,他脸有那么大众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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